手背被拍出红印,熊乐乐却无心在意,听到姜晚说没录音松了口气。
“药抹完了还不走?”
熊乐乐瞥见门口化妆师走近,挤出个笑,“小晚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
不知道曹导用什么法子把那个来找郑现的长直发女孩弄走,姜晚被叫过去接着拍和郑现的对手戏。
拍剧就是这样,没有按从第一集拍到最后一集的道理,都是集中时间把一个场景里的戏拍完。演员并没有足够的时间从头到尾循序渐进,能不能入戏有戏感全靠其自身能力。
上午才拍了在途经医院的街角花店里田樱和郑平治初遇,傍晚就到两人已经熟悉的相处日常。
“自然一点。”曹导给郑现、姜晚和饰演男二的演员讲戏,“田樱是女员工,所以你们两个对她比较照顾。田樱呢,对郑现有点意思。”
曹导看向姜晚,“那种悄悄的喜欢,要流露给观众看。”
姜晚点点头。
夕阳半坠,街角三两路人步履匆匆,大约都赶着回家吃饭或去医院陪伴生病的家人。
“该打烊了。”郑平治提醒站在落地窗边发呆的女孩。
田樱忙应好,有些羞窘地动手开始整理花束。
“我回来了!”阿二提着两个纸袋笑嘻嘻地走进店里,“今天买的是照烧家的便当噢!”
见老板和小姐姐都在整理东西,阿二放下晚饭,麻利地加入干活小队。
田樱弯腰要抱一束份量较大的红玫瑰,郑平治朝阿二使了个眼色,“去。”
阿二笑容灿烂地上前来,“樱妹子,我来我来。”抢着抱起那束花放到架子上。
“谢谢。”田樱不好意思地笑道。
咧出一口大白牙的阿二摆摆手,“不客气,脏活累活让我们男人来就好,老板你说是不是?”
郑平治眼眸含笑,“嗯。”
晚风吹过,风铃叮叮作响。
“呼——终于搞定。”阿二放下最后一束花,“来来来,开饭开饭。”
田樱轻声道:“等一下。”抽了张往期的报纸铺在洁白的方桌上。
“还是樱妹子细心!”阿二比了个大拇指。
郑平治给两人一人递了张湿纸巾。
阿二立马笑嘻嘻地奉承:“老板也细心!”
低头解便当包装袋的田樱悄悄抬眼看郑平治,很快又垂下眼,抿着唇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鱼香小茄,芋艿椒排,啊樱妹子你要这份去骨鸡腿便当,不会油腻不会辣……”
“cut。”曹导板着脸喊停。
副导演看完回放,眉头锁得更紧,“怎么回事?”
“表情用力过猛,台词变动我就不说了,还抢时间?”
“医生”越听副导的话越不对劲,这……说的是姜晚吗?
“你们两个演戏这么多年,表现出来的水准就这样?是不专心还是想干什么歪门邪道?”看两人都有点年纪了,副导演忍着没吼出来,“不想拿这份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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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以田樱父亲的手术胁迫田樱继续骗花店老板郑平治,逼她将郑平治的积蓄全部骗光,最好连花店也卖了。田樱说郑平治并不喜欢她,知道他对她仅有同情和可怜。但一心要报复郑平治的院长并不相信,表示如果田樱做不到就不给她父亲安排手术。
田樱很痛苦,迫切希望父亲好转,又不想再骗郑平治。
辗转反侧之下,田樱做了个决定:举报这家背后有靠山的藏污纳垢的医院。
第二天,晴空万里,田樱却没能顺利走出医院门口。她被注射致死药剂倒下了……
“cut!”
曹导点点头,“可以。”招呼边上的女场务,“去扶一下姜晚。”
姜晚揉了揉后脑勺。
“脑袋还好吗?”曹导见状,关心问道。他有些佩服这个姑娘,“咚”的一声,直直往后倒,一点不带掺水的。
姜晚摇摇头,“没事。”脸色连同抿着的唇有些苍白。
【报告宿主,信仰值+200,增加生命时长200个小时。】
“?”
姜晚暗自扫了眼两边,发现郑现坐在不远处。
倒地的那一下,姜晚有分寸,并不会让自己疼。装着看起来有些难受,仅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敬业,没想到还意外刷到郑现的信仰值。
“小晚,你没事吧?”
不知从哪闪出来的熊乐乐一把拉起姜晚的手,“你脸色有点白,要不要扶你去休息?”边说着把女场务挤开,硬要搀着姜晚往化妆间走。
“我……”姜晚有些为难地回头看曹导。
曹导摆摆手,“去吧,去缓一缓。晚点再叫你上场。”
“小晚,你……”
进了间空着的化妆室,熊乐乐欲言又止地盯着姜晚。
姜晚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故作不闻。
“你……”
熊乐乐眼神闪过几分怨恶。
对方不动如山,熊乐乐憋不住了,用一贯的娇甜语气问道:“小晚,你是怎么进的这个剧组啊?”
“怎么进?”姜晚睁开眼,“用脚走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拿到这个角色的?”
“接到邀约,试镜。”
熊乐乐扯开一个笑,试探道:“噢,我以为……”
“你以为?”姜晚也笑了,“你以为我进来的方式和你一样吗?”
“你、你……小晚,你的意思我不明白,我也是试镜通过的。”
姜晚收了笑,垂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手机。
有工作人员送来了药油,很快退出去。
熊乐乐偷觑着姜晚。
这段时间,姜晚先是参加诗词大会,令她跌破眼镜地拿下诗词王,又是进了名导加影帝的剧组,她总觉得这个往日里胸大无脑的“姐妹”好像近日有了什么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