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不平冷笑道:“你以为猛鬼街是谁都进得去的吗?我们之所以想方设法的来到富豪时代号,其实就是因为想进猛鬼街,必须要见一个顶级的有钱人!”
我和陈无夜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削尖了脑袋想着往里钻进,原来想要进猛鬼街还要找一个有钱人,却不知道哪个有钱人竟然跟猛鬼街扯得上关系。
不得不说,乌不平为了跟我们交换情报,的确是拿出了自己的很多诚意。当然了,他很可能也隐瞒了很多东西,但就目前来说,我们得到的消息仍然觉得十分满意。
当下我也不食言,把近几年来关于梵蒂冈公约和特案处的消息都告诉了乌不平。当然,我对这家伙其实也有所保留,只告诉了那些人尽皆知的事情,比如梵蒂冈第三次会议的召开,比如特案处远征科拉半岛,再比如冤魂海之行和南极之战。
这些消息只要他有心,肯定能打听到的。所以我说出来也不算什么。至于一些关键性问题和我们的身份,我就有意无意的一笔带过了。
正说的口沫横飞,连落魂老人和那个小孩都听的津津有味,忽然间外面脚步匆匆,有人从外面推开门,仔细一看,原来是当初在长城站选拔我们的白西装。
这家伙仍然保持着当初的严肃,进来之后就冷冷的说:“你们四个!准备一下,马上就要有演出上场。记住你们的身份!明白吗?!”
我这才想起来,奶奶的,不管我们在外面是如何叱咤风云的驱魔人,可是到了富豪时代号,我们就是通过答题进来的杂耍人员。
白西装要我们去表演,其实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种侮辱!毕竟我们是骄傲的驱魔人,能不去做那些事情就不去做。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和陈无夜有点不大乐意,但是侏儒矮子却猛地从地上窜下来,嬉皮笑脸的说:“哎,老板,老板,待会咱们要见的是哪位?我听说您这里的貂皮挺好,可否……”
我看的目瞪口呆,心说这人的变脸速度当真是太快了。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跟我们谈论猛鬼街的问题,现在一眨眼,就低三下四的成了奴才。当真是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白西装对乌不平的态度十分满意,但是对我和陈无夜就没好感了,他瞪着眼睛说:“你们两个也去准备一下!待会若是不能让老板们开心,就直接把你扔下船了!富豪时代号,可不养废物!”
我气得火冒三丈,心说乌不平嬉皮笑脸,你就和颜悦色,我们没有笑,就用严厉的目光死死的瞪着我俩。还有没有点尊敬别人的心思?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是当成杂耍人员混进来的,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了。
倒是乌不平白眼看了我们一下,低声说:“白痴!想要进猛鬼街,就得找到那个有钱人!”
按照乌不平的说法,猛鬼街其实就是一个人间鬼市。关于人间鬼市其实很常见,一些阴气冲天,邪祟遍地的地方,总会有一些阴魂小鬼聚集起来进行交易。
一般来说,这种鬼市只存在于荒郊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鬼市里面也很少有活人进入。但是猛鬼街却不一样,这地方其实就是在丰都县的闹市之中。
哪位说了,别开玩笑了,如果鬼市在闹市之中,那丰都县的居民们还怎么生活?岂不是人人都在鬼市里面?这不是扯淡么?
可各位还真别不信,有时候这种事还真不是扯淡。
那时候的丰都县还叫酆都县,其中有县志记载,有一天晚上,丰都县忽然来了一群外地人。这些外地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个背着东西在大街上叫卖,一些人手充足的甚至还搭建起了棚子,或者卖一些吃的,或者开设赌场,搭台唱戏。
当时的县令也没在意,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逃难的,跑到丰都县来讨个生活,于是就安排兵丁们维持秩序。
那些外乡人也不以为意,跟兵丁们道谢之后就自顾自的做生意。因为他们带来的货物比较好,表演的杂耍又好玩,所以还真吸引了不少城中居民。
这些居民们不顾天黑宵禁,在大街上跟这群外乡人玩的不亦乐乎,但是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这些外乡人就匆匆的带着东西想要出城。
他们想要出城,兵丁们虽然舍不得,却也没权利阻拦人家,于是就任凭外乡人们匆匆离开。居民们眼看外乡人走的匆忙,即便是舍不得,也只好叹了口气,准备打着哈欠各回各家。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兵荒马乱的,有一群逃难的外乡人给县城里带来一些乐呵,也算是苦难日子里的一个调剂。
谁成想天亮之后,丰都县就出事了。
县城里死人了,而且死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三四百个!最主要的是,这些人都是当天晚上去那些外乡人做生意的大街上去玩过的。
他们死的时候也很安详,都是在睡梦中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开了。有一些全家都去大街上玩的,基本上就是满门死绝,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县令头顶上的乌纱帽铁定是保不住了。但是在这之前,县令仍然想把事情弄个清清楚楚,到底是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
毕竟几百号人呢!就算是兵荒马乱的时代,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死这么多人!
首要嫌疑人自然就是那些外乡人了,县令趁着朝廷的刑部官员尚未过来的时候,就让县城的捕快和衙役开始搜捕那些外乡人。捕快和衙役们顺着当初的目击者朝着前面追去,结果只追到了一个乱葬岗里面。
事情到了现在,自然没有了线索。但是县令仍然不甘心,准备大索全城,并且邀请隔壁县的一把手协助自己捉拿凶人。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道士找到了县令,说要县令别白费功夫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