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北方舰队的设备,物资,还有科研人员和猎灵手们源源不断的通过北方舰队运输过来,然后抵达无尽深渊的边缘。
因为我们乘坐的公务机不属于北方舰队,所以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之后,才接到了允许降落的命令。就为这个,我把陪同的布列夫斯基嘲笑了半天,说他们猎灵手的地位在俄罗斯影响很小,连降落个飞机都磨磨唧唧。
要是换成了特案处,一个文件下达,那些机场就乖乖的有什么说什么,而且物资都得给你准备好。
布列夫斯基白眼一翻,说:“你们中国的特案处是出了名的霸道,这霸道不仅仅是在国外,也体现在了国内。你以为全世界的驱魔人都跟中国一样啊?我们能被允许降落到北方舰队的机场已经算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了。”
想想也是,中国是一个凝聚力极其强大的国家,而俄罗斯好像是联邦制,国情如此,还真的跟特案处比不来。
反正公务机也降落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地球望远镜计划的总部才是正经。
虽说俄罗斯的北方舰队不买猎灵手的账,可验证完身份后,必要的补给还是给准备好了。因为地球望远镜计划的总部比较远,他们很贴心的准备了两架运输直升机,直升机上载满了各式各样的设备和仪器,只等我们登机,就可以直奔无尽深渊了。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靠北的地方,因为临近北极圈,所以这鬼地方的气温竟然有零下二十多度。这还是白天的气温,据说如果到了晚上,气温能达到零下四五十度。当真是尿尿都得拿个锤子随时准备敲着点,免得刚尿出来就被冻成了冰柱。
也不知道酆都城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
我穿好猎灵手们提供的军用大衣,又戴上皮帽子和墨镜,准备下去迎接寒冷,结果一转头,却发现迦叶上师和两个大雪山寺的僧人仍然穿着身上的大红袈裟,根本就没有换衣服的意思。
当时我就纳闷了,外面可是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就穿一身单衣,行不行啊?
我说:“迦叶上师,您不多穿两件?这里有专门定做的僧袍,保暖着呢!”
莫斯科是猎灵手的地盘,以猎灵手的能量,调遣一架商务机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布列夫斯基却说:“两位,咱们在去酆都城之前,能不能先解决一下活体斑马?这老家伙不死,怕是我们莫斯科都永无宁日啊。”
我这才想起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活体斑马这群化外之民还跟我们翻脸了,只不过我追着黑白无常跑出来,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现在伏尔加河王和黑白无常都被张扎纸抓回去蹲大牢了,好像还真就剩下活体斑马和他手下的那群化外之民了。
于是我急忙问,活体斑马和张扎纸到底谁赢了?
如果论单打独斗的话,别看张扎纸年轻,活体斑马还真不是他对手。只不过活体斑马仗着人多,十多个化外之民一拥而上,配合活体斑马,勉强才跟张扎纸打了个平手。
只不过张扎纸是什么人?他和张无忍在河北张家号称最能打的两个,不要说年轻一辈里没人比得上,就算是他的叔伯辈在单打独斗之下也不是对手。
张扎纸说,活体斑马,你虽然不属于驱魔人这一脉的,可毕竟是生活在阳世的活人。这样帮着两个阴魂,就不怕天下驱魔人找你的麻烦?莫要以为你巴结上了堕落王就算是有了一张护身符,真要是惹恼了我,等我喊上张无忍,我们兄弟俩直接平了高加索山脉信不信!
活体斑马也是知道太行山张家的厉害,要知道他也是圈子里成名的人了,活了几百岁,竟然连一个张扎纸都收拾不下来。要是再加上那个跟张扎纸齐名的张无忍,估摸着他还真有点扛不住。
不过活体斑马好歹也算是活了几百年的不死人,还是要点面子的。要是被张扎纸这么一吓唬就认怂,那他以后还怎么混?
所以活体斑马就说,小子,你也别狂。我好歹也是行走阴阳的前辈高人,就连于不仁和迦叶上师的请柬都是我发出去的,怎么着?这身份就不能让你给点面子?
张扎纸一听活体斑马这么说,就知道这货怂了,只不过碍于面子问题还在硬撑。于是张扎纸就说,斑马大人,我也知道你夹在驱魔人和堕落王之间有点难做。不如这样,我给你个面子,停手五分钟。
这五分钟内,黑白无常要是跑了,那就合该我拿不到生死薄。可五分钟之后我又把他们给抓住了,你就不许插手这里的事,如何?
其实活体斑马要的就是这个台阶,毕竟他也不想跟张扎纸和迦叶上师拼个两败俱伤,当下就在那倚老卖老的说,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老人家就给你这个面子。说起来到堕落王那边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双方一边打一边谈,总算是各退一步,也没酿成多么大的流血事件。双方各持家伙,在那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了五分钟,然后张扎纸一挥手,就带着迦叶上师和布列夫斯基直接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