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三万阴魂

千尸镇 张无忍 3441 字 11个月前

活体斑马一听这话脸上瞬间变色,他骂道:“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伏尔加河王!你还愣着干什么!一个才活了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怕什么!”

有张扎纸在,我倒也不怕伏尔加河王反扑,当下握紧了家伙准备干一架。谁成想伏尔加河王却叹了口气,说:“斑马大人,你难道忘了吗?三年前你从高加索山脉来到我伏尔加河做客,被我看到了你背后的高加索之王的黑魂纹身。你说那是因为怀念高加索之王,特意留下来的,可现在我明白了,那就是你的因果对不对?”

伏尔加河王脸如死灰,说:“因果一事,真的存在吗?”

他咣当一声,扔掉了手里的家伙,失魂落魄的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旁边的布列夫斯基看出便宜,带着人直接冲进了抢救室,疏散了早就吓晕过去的医生和病人。

张扎纸笑眯眯的看着伏尔加河王,说:“想清楚了?”

伏尔加河王僵硬的点点头:“这几十年来,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伏尔加河里面有冤魂在日夜咆哮,我曾经亲自在河中招魂,却始终没有冤魂过来。那时候我就明白,应该是死在水中的怨灵无法解脱,它们在跟随我。”

“世人都认为伏尔加河王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却不曾想,伏尔加河王每天都在被三万冤魂索命。张扎纸,你既然能用因果做成纸人,可能真的保我不死?”

张扎纸说:“你本就是死人,何来死亡一说?我能做的,只是让你心中得安,这几十年,你也过的不好吧?”

有些人,活着反而比死了更难受,像伏尔加河王这种每天听到三万冤魂在耳边咆哮,时不时的给你上点眼药,就算是再强大的人,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

伏尔加河王平时也算是一方豪杰,镇的俄罗斯的猎灵手们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而不敢说。可事实上却没人知道,现在的伏尔加河王早就是外强中干,处于随时崩溃的边缘。

张扎纸是精通因果的高手,自从知道伏尔加河王害死了三万条无辜性命之后,就知道他因果缠身,不足为惧。所以才用风水秘术找到伏尔加河王藏身的伊万诺夫水库,下水找茬。

镇魂者每一个都是精通水性的高手,当初张无忍在太平洋里都能活捉速度最快的无鳍黑鱼,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水库了。张扎纸只是祭出了那张因果纸人,就吸引的三万冤魂藏身纸人之中,逼的伏尔加河王一身本事无法施展出来,只能狼狈逃窜。

这张因果纸人对伏尔加河王来说就是跗骨之蛆,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搞不定,只能到处逃窜,后来被活体斑马指点,才跑到莫斯科来寻找黑白无常,尝试用刚死之人的阴魂作为替身搞定因果纸人。

结果他还没等到黑白无常,就先跟我们在医院遭遇了。一场架打下来,伏尔加河王竟然不是对手,只能卑鄙无耻的用抢救室里的医生和病人作为威胁。

在酆都城里,黑白无常位列十大阴帅之一,勾魂链和哭丧棒下,不知道捉拿过多少孤魂野鬼和凶神恶煞,当真是响当当的两个名字。

可偏偏就是这两个地府阴帅,竟然被人当成皮球一样直接从医院大门给踹了回来,看的我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心说到底是谁这般厉害?把黑白无常当成足球来踢?

一抬头,才看见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正悠哉悠哉的从医院外面走过来,他穿着一身卡其色的冲锋衣,步履稳重,嘴角带笑,正是当初在布里斯班酒店遇到过的张扎纸!

我知道张扎纸很强,能把伏尔加河王追的满世界乱跑,估摸着我认识的人里面没几个能比得上他。可是能把黑白无常当成皮球来踢,这种视觉上的震撼远远比脑子里想象的要厉害多了。

估摸着张扎纸的出场挺让人震撼,就连活体斑马都愣住了,吹了个呼哨,那些化外之民全都罢手不停。就连那个梳着长辫子的怪人也收起了手里的纸人。

活体斑马上下打量了一眼张扎纸,说:“朋友?中国来的?”

以活体斑马的身份,用这种客气的语气问候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其实已经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但是张扎纸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笑嘻嘻的对那个梳着长辫子的怪人说:“刘扎纸,咱们又见面了。”

这个叫刘扎纸的家伙也算是一号人物,跟活体斑马联手竟然能逼的迦叶上师都施展不开。可是被张扎纸这么一问,登时汗如雨下,全身颤抖。他哆哆嗦嗦的说:“张……张扎纸!你别欺人太甚!”

张扎纸笑眯眯的说:“刘扎纸,您好歹也是前辈高人,打着切磋扎纸术法的幌子,偷走我的替身纸人算怎么一回事啊?这样,念在您是圈子里的前辈高人,纸人还给我,我不为难你,如何?”

刘扎纸脸色阴沉,目光却朝四周扫去。他看到黑白无常被一脚踹的爬不起来,又看到伏尔加河王躲在急救室里战战兢兢,再看看一向阴沉的活体斑马脸色尴尬,立刻就明白了目前的处境。

这家伙倒也光棍,拿出刚才的纸人和银针,冲着张扎纸一抛,捂着脸就冲了出去。张扎纸也没拦着他,只是接过纸人,顺手就扔掉了银针。

活体斑马叫了两声:“老刘!哎!老刘!”

可是刘扎纸像是怕极了张扎纸一样,连头都没有回。

张扎纸慢条斯理的说:“你别喊他了,他偷了我的替身纸人,按照我们镇魂者的规矩,应该把他也做成纸人,现在我饶他一命,算得上是开恩了,他哪里还有胆子回来?”

活体斑马阴森森的说:“张扎纸,你真要插手我们化外之事?”

张扎纸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