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四个矮子非得要住最好的房间,想来是要借助安魂香来稳固自己的魂魄。只不过还没住进来就被张扎纸直接给收走了。
因为我们受到了特殊的待遇,所以整个七楼虽然有不少房间,却只安排了我和三位大雪山上师来住宿。
就连布列夫斯基都没资格住在这,只是安顿好我们后就回到了猎灵手在这里租下的场地。估摸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要原原本本的写一份报告交给柴可夫斯基,免得伏尔加河王再跟他们猎灵手产生误会。
趁着这个时候,我已经洗了个澡,收拾好东西,倒在床上就闷头大睡。
安神香的作用的确是名不虚传。我这一觉睡的安稳至极,半点杂乱心思都没有。在这种睡眠质量下,就算是睡的时间少一点,醒来后整个人都会变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只不过我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晚上,当外面传来咚咚咚敲门声的时候,我才精神奕奕的穿好衣服去开门。
跟我的神采飞扬相比,布列夫斯基顶着一个硕大的黑眼圈,精神恍惚的站在那,他打了个哈欠,说:“于不仁,今天晚上我们要去抓黑白无常。”
我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当地时间半夜十二点了。按照地府鬼差勾魂的时间,这个时候应该正是他们活动频繁的时候。
我背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裹,说:“在哪里?”
布列夫斯基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第七大道上发生一起群体械斗事件,有七个重伤员被送到医院紧急抢救。如果黑白无常要掳走他们的魂魄,应该会在今天晚上动手,咱们联手,抓住这两个家伙,也好看看黑白无常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看到他的黑眼圈就知道他因为伏尔加河王的事情急的一夜没睡,于是有点不忍心,说:“要不你睡会?我和迦叶上师过去看看就可以了。”
布列夫斯基连连摇头:“不成,你们不熟悉莫斯科的环境,也不熟悉这里的警方。有我在的话,好歹也能帮你们处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我想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于是我嘱咐了布列夫斯基一声:“好!咱们马上出发!”
布列夫斯基所说的医院,其实就是第一次发现黑白无常的那家医院。当初就是那个丢了性命的猎灵手,第一次用摄魂相机拍摄出了真正的鬼差拘魂事件。
不过他也因此丢掉了自己的三魂七魄,尸体直到天亮之后才被人发现。
很多人都说,我和别人不一样。其实所谓的不一样,就是出在我这双眼睛上面。
就因为这双眼睛,我被特案处通缉过,被梵蒂冈活捉过,还被那个来自十万大山的狗皮膏药追的上天入地无路可逃。
从那时候起,我就逐渐习惯了自己的眼睛给我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以及各种各样的好处。
但是我真没想到,就连一个纸人的眼睛都会称为双瞳,而且上面流光溢彩,紫芒闪烁,也不知道是不是用紫宝石做出来的。
我伸手就想去摸纸人的眼睛,可是张扎纸却拦住了我,说:“别乱摸。你和这个纸人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说:“张大哥,您开车跑了上万里地,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纸人?”
张扎纸笑道:“机缘巧合而已,我只是在国外自驾游,顺便抓一些为非作歹的阴魂厉鬼,后来到了俄罗斯境内,就受人所托,说你以后会有大难,要我帮你一把。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能帮得到你,于是就特意给你扎了一个纸人。”
他说的简单,可能让张扎纸特意扎一个纸人,说明这个人情可真就大了。我说:“张大哥,是谁委托您来帮我一把的?”
能推测出我有大难,应该是卦师吧?难道是袁天明那个傻乎乎的天授者说的?可是也不应该啊,就算是袁天明,又怎么能请得到张扎纸这尊大神?还有,这个纸人到底有什么用?
我满心希望张扎纸能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谁成想这家伙却哈哈一笑,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也不管我在那目瞪口呆,张扎纸伸手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行了,纸人贴身藏着,等你遇到那次大难后,就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了。”
说完之后,张扎纸就背起自己的包裹,准备离开布里斯班酒店。我急忙问他:“哎!张大哥,您去那里啊?”
张扎纸头也不回的说:“听说伏尔加河王肆虐大河,扰乱阴阳。弄的不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活的人却活了,所以我想去收了他。”
这话听的我眼皮子直跳,牛人就是牛人啊!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好像不是去对付一个极其厉害的死人,而是去收拾碗筷一样轻松简单。
这个让俄罗斯猎灵手们吃尽苦头的伏尔加河王,能挡得住国内的传奇驱魔人张扎纸吗?
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那辆国产红旗已经顺着高尔基大街朝前面疾驰而过,顷刻间就消失在滚滚车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