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司法机关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我猛地从地上跳起来,说,谁啊这是!
一抬头,就看到一柄白色的纸伞漂浮在空中,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又见了鬼,后来才发现不对劲,原来是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男人打着伞走了过来。
因为这人身穿黑衣黑裤,长得又是非洲黑叔叔的形象,所以融入黑暗中我根本就没有发现,还以为只是一柄白色的纸伞飘过来了。
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才悚然一惊,这形象,不正是那个小鬼所说的白伞男人吗?怎么还是一黑叔叔?
黑叔叔从坟墓后面走出来后,就不停的转动手里的白伞,白伞下面垂着很多白色的璎珞,璎珞相互碰撞的时候,还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
最主要的是一部分璎珞卷在了红衣大姐身上,那些熊熊燃烧的太阳真火被璎珞覆盖,很快就熄灭的干干净净。
我看他灭掉太阳真火犹如砍瓜切菜一样简单,瞬间就瞪大了双眼,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啊。
黑叔叔伸手扶起红衣大姐,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歪脖子老树,红衣大姐早就被太阳真火烧的奄奄一息,也只有歪脖子老树里的阴气能让她喘口气,当下就把歪脖子老树当成情人一样抱着,一刻也不敢撒手。
只有那黑叔叔冲着我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说:“于不仁,你说人都有因果报应,可小凤被她丈夫和婆婆活活逼死,死后连尸体都不得下葬,他们又得到什么样的报应了?”
我硬着头皮说:“天道是很公平的,这一世如果报不了,死后也必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来世做牛做马。”
黑叔叔又笑了笑,说:“人活一世,再转世便已经忘了谁是谁。他们投胎之后即便是牛,是马,是苍蝇,可是跟他作恶多端的这一世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该安享晚年还是安享晚年,该长命百岁还是长命百岁。凭什么?”
他仔细的盯着我,说:“于不仁,你告诉我,凭什么这一世小凤连死都无人收敛,而作恶的人却能安安稳稳的享受自己的生活?嗯?”
这个问题还真把我给我问住了,想想也是啊,小凤的婆婆和丈夫这一世坏事做尽,尖酸刻薄,可偏偏却没有报应。
虽然因果上说他们两人来世肯定没有好报应,可来世这两人早已经忘了前世是谁了,这样的报应来了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说,因果报应,真的只是一句屁话?
俗话说的好,人老成精,树老成怪。
这歪脖子老树长在乱坟岗子里不知道多少年了,终年被阴气侵蚀,早就成了一种类似于精怪一样的东西。
平时的时候,这歪脖子老树会把主要精力放在根须上面,同时收缩暴露在阳光下的枝杈,只留下光秃秃的主干代表自己还是一棵树。
时间长了,歪脖子老树露在外面的部分就显得病恹恹的根快要死了似的,可实际上人家早就把生命重心转移到了地下。
但凡是坟地里有一定年月的老树,都会或多或少的有这种状态,就是表面上看起来跟快死了似的,其实地下的根须特别发达。各位如果有不信的话,可以去坟地里找一些上了年纪的老树仔细看看。
歪脖子老树本就性阴,而我偏偏好死不死的把女尸绑在了歪脖子老树上面,阴气流淌,瞬间就把捆尸索给废了,变成了一根普通绳子。
这红衣大姐哪里会被一根普通绳子给绑住?双手指甲划拉了一下,捆尸索直接就断成了两截。
我刚说了一句卧槽,红衣大姐就直接扑了过来。
这一下红衣大姐来势汹汹,我要是用红绳皮鞭去抽,未必就能抽得飞,当下就怪叫一声,身子下意识的就朝左边闪避,与此同时,手里摸住了一根硬邦邦的棍子,当头就砸了过去。
说实在的,那时候是真的走投无路了,红绳皮鞭太软,起不了什么作用,可这烧火棍拎着沉甸甸的,效果反倒比红绳皮鞭要好。
在那一刹那,我特别怀念张无忍给我的密宗铁棍,要是手里有密宗铁棍,一棍子下去,非得把这红衣大姐给打的满地找牙不可。
本想着用烧火棍稍稍阻拦一下,好给我一个抽身的机会。可是我这一棍子抡过去,烧火棍跟红衣大姐身上稍一接触,就是一道红光闪过。
这红光点在红衣大姐身上就像是点燃了汽油桶一样,当场火焰熊熊燃烧,红衣大姐瞬间就变成了大火球。
这下把我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这是什么鬼?
要知道红衣大姐是什么存在?一身凶煞之气阴寒至极,就算是大白天把她的尸体拖出来烧,怕是也点不燃。
除非用张无忍的紫火红绳,或者一些特殊的火焰才能把红衣大姐给点着,否则的话普通火焰人家根本就只是拿来当暖气用。
可就算是张无忍的紫火红绳,也不见得能在瞬间就把红衣大姐给点燃了吧?这烧火棍到底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