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啧啧地道:“我说什么来着?”
那和斧头的人当然就是赵虎,当初的古二虎都不是他的对手,遑论也就葛三虎水平的苗思成?再加上还是偷袭,一斧子砍断苗思成的手,对赵虎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赵虎凑到我的身边,低声说道:“别尼玛装逼了,赶紧做你该做的事!”
“逼要装,事要做!”
我一边说,一边摸出匕首,朝着苗思成扑了上去。
我琢磨着,苗思成断了只手,在巨大痛苦的打击之下,战斗力肯定大打折扣,我能很轻松地搞定他了。自从来到蓉城,赵虎一直以我为主,所以出风头的事都让我做,彻底搞定苗思成这种事当然也交给我了。
但我实在低估了苗思成求生的欲望,他愣是捂着自己的断手在地上打滚,躲过我一下又一下的攻击,同时还扯着嗓子大吼:“快来人啊,老鼠会的混进苗家大院来了,还把苗老大给绑架了……”
院中本来就有一大群人正在待命,刚才的一声惨叫已经引起他们的好奇,再听到苗思成的吼声,立刻喊打喊杀地冲了过来。
好在我们也早有准备。
在我们的计划里,本就包含了这些意外。
在他们冲上来的同时,院中又出现了一大批人,正是老鼠会的众人,在程依依、韩晓彤、锥子、四两的带领下,如同潮水一般从两边涌了出来,拦住了苗家众人的去路。
“真是老鼠会的!”
“老鼠会真的混进来了!”
“好大的胆子,大家上啊、杀啊!”
苗家众人群情激昂,和我们的人迅速战在了一起。
我们的人不多,明显处于下风,好在对方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
外面一阵大乱,屋子里面我也怒火攻心,这个苗思成还真挺难对付,我就不信他断了只手还这么能蹦跶?
他就不疼?
他的力气就不流失?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
我加快速度,三两步赶上苗思成,接着狠狠一脚踩住他的胸膛,又从自己腰后摸出饮血刀来,毫不犹豫狠狠一刀剁了下去。
刀是程依依给我带来的。
连手带扳指,一起给他剁了下来。
当初剁南霸天,我都毫不犹豫,别说这个苗思成了。
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响了起来。
我弯下腰,将那枚染血的玉扳指捡了起来,接着扔向苗老大。
苗老大接住,冲我点了点头。
苗老大将玉扳指擦拭干净,重新戴在自己手上,接着大步走向门口,“哗”的把门拉开,看着门外的一片混战,将玉扳指高高举了起来。
“住——手——”
苗思成绝想不到苗苗还敢回来,更想不到还是我们带着她回来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苗思成率众去火车站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苗家大院,这就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苗思成在这的话,反而不方便我们行动。
在苗苗家里,在苗老大的身前,我将今晚的整个过程给他讲了一遍。
同时,还把岳华和苗若涵的尸体给他看,并且能够指出每一处伤是怎么造成的。
比起苗思成的语焉不详,显然我的版本更加真实,更何况还有苗苗为我佐证。苗苗在苗家的地位虽然一般,但也是许多人宠爱的十三妹,从岳华和苗若涵对她的态度,就能看出苗苗在家族里人缘还是不错的。
苗老大也不是个糊涂的人,苗苗和苗思成谁更可信,难道不是一目了然?
“这个王八蛋……”苗老大气得手都发抖。
我看着他,说您打算怎么做?
“能怎么做,当然是把他给杀了!就是我放过他,岳华的母亲和苗若涵的父亲也不会放过他的!”苗老大走来走去,又喃喃地说:“但他拿走了我的玉扳指,那个东西可以号令整个苗家,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强攻……而且,在拿下他之前,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很容易打草惊蛇……”
不过这事确实不能张扬,毕竟苗家的关系错综复杂,谁知道哪个和苗思成是一路的人?
无声无息地干掉苗思成,不引起大的混乱是上上之策。
不愧是苗氏金融公司现任的ceo,整个苗家实际的掌舵人,考虑问题确实全面。
还好他不知道我是张人杰的儿子,否则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肯定够我喝一壶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和他商量了围捕苗思成的计划,一张天罗地网正在悄无声息地展开……
凌晨两点,整个苗家大院依旧平静如水。
院中响起纷杂的脚步声,是苗思成带着人回来了,经过数个小时的搜捕,还是一无所获,平时在火车站周边活跃、即便晚上也层出不穷的老鼠会成员,今夜竟然没有见到一个,实在匪夷所思、莫名其妙。
那么一大群人,到哪去了?
苗思成还想继续找下去,对他来说一刻没有杀掉苗苗,一刻就不能安心。但是没有办法,手下已经怨声载道,大家是人不是机器,这么晚了谁也会累,再说铲平老鼠会嘛,日后多的是机会呢,何必急于这一时?
苗思成只好把人带了回来。
苗思成回来以后,先去见了自己的父亲,但是父亲并不在家,母亲告诉他说,父亲在苗老大那里。
苗思成知道,父亲和苗老大在等着他。
于是他又匆匆赶到苗老大的屋子里。
苗老大果然还在客厅等他,一见到他就问:“侄儿,情况怎么样了?”
苗思成说:“没逮到老鼠会的人,可能是躲起来了。”又随口问:“大伯,我爸呢?”
“你爸刚才和我喝了两口,有点头晕就上里屋睡觉去了。”
“好,我看看他去。”
苗思成一边说,一边往里屋走去。
苗老大却拦住了他,说侄儿,先把扳指给我。
接着又悄声说道:“过几天传位大典,再正式把这东西给你!”
苗思成也没多想,顺手就把扳指摘了下来,但在这一刹那,他又觉得奇怪,父亲一向酒量不错,怎么没喝两口就醉了呢?以及,父亲和苗老大一向面和心不和,怎么会到他屋子里睡觉呢,明明往外走几步就是自己家啊。
说是喝酒,怎么屋子里一点酒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