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米 错综复杂!

步步惊婚 姒锦 7084 字 11个月前

这么说来……真是她这儿出了问题?

颓然地坐了下来,她看着权少皇,没有吭声儿,像是陷入了思索。

权少皇与铁手两个人亦是一动不动的坐着,空气里一片死寂,三个人宛如凝固成了雕像。

好一会儿,还是权少皇打破了沉默。

“吕教授,你想想,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还没有问太多的废话。既然吕教授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盗,那再问她别的那个常规问题,就完全没有作用了,她必定都不知道。

吕教授摇了摇头,“没有,当年做完了心理催眠,占色就睡过去了。我把磁带取出来放在我包里,回家之后,就像往常那样存入了书房的柜子,并且上了锁,从此就没有再翻出来过。”

“从来没有?”

“……好像,没有。”

权少皇目光凝了凝,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按常理来分析,吕教授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很少。

虽然与她接触得并不多,不过他很容易从这位老太太脸上看出学术者的专业精神,何况,她也没有泄露的动机。她刚才神色淡定,侃侃而谈,如果是受了威胁或者有其他原因被迫泄露,不可能那么坦然。更何况,她如何不想承认,直接告诉他没有磁带就成了,又何必那么麻烦去找?!

来这儿之前,权少皇其实想要知道的,就是占色到底有没有亲自说过那些出现在唐瑜嘴里的话。现在,答案都有了,唐瑜的身份更是半点疑惑都没有。

磁带的去向,自然与权世衡脱不了干系。

可,他到底怎么流出去的?

如果说在催眠的时候权世衡就已经插上了一脚,可能性非常小。要不然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有了动静儿,六年来,他俩斗法不断,他为什么没有早想着弄一个女人来接近她?

而唐瑜说权世衡的那些话里,除了他俩的私生活部分,他自己可以证实之外,关于她的经历,到底又有几句与占色的真实经历有关?为什么权世衡在整整六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对占色采取过任何措施?

还有,唐瑜是占小幺双胞胎姐妹这事儿……

他以前就知道占色不是俞亦珍的亲生女儿,也知道她过世的父亲。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如果不是那份儿板上钉钉的dna鉴定,他都不敢相信。

要真是双胞胎,那占色的母亲,也落在权世衡的手里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纠缠了过来,让他面上的风暴越来越浓,可面上表情却依旧平静,波澜不惊,完全不像内心那么强烈。

沉默了许久,他看着面色不愠的吕教授,才又提到了那个吻——那个没有能开启记忆的吻。在听他说完了之后,吕教授再次诡异了。

看得出来,这事儿,完全出于她的意料之外。

“怎么可能?没有想起来?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实事就是如此。

权少皇眸色暗了暗,喟叹了一声,将自己理解的问了出来。

“吕教授,是不是她没有对我上心的原因?”

这句话,他虽极力了掩饰,还是问得有点儿憋屈。

看着他的面色,吕教授皱起了眉头,“按理来说不应该,可是……”

“可是什么——?”权少皇的声音沉了沉。

吕教授老实说,“心理催眠治疗这个领域,并不像数学,11它就等于2。催眠治疗,没有准确的公式可循,有些东西还都在探索的领域,没有任何人可以解释得清楚。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次对她进行正向记忆催眠,唤醒她的封闭记忆。但你要考虑清楚,那些她执意想要遗忘的经历……她知道了,真的好吗?”

沉默。

权少皇一直在沉默。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老实承认。

“我也在矛盾。”

受了磁带的吕教授,情绪明显也有点儿不稳,再次沉思了一会,她才不好意思地开口:“权先生,磁带的事儿,还麻烦你调带了。至于占色的事情,我建议你,一切皆随缘吧。”

这话说得,有点儿像慈云寺方丈的禅意。

权少皇勾了勾唇,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对。”

吕教授叹了一声儿。

两个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见夜已经很深了,权少皇并告辞出来了。

没有回卧室,他直接去了书房。

一个人端坐在书房的大班椅上,他打开电脑,从那个土豪金的烟盒里拿出一根香烟来,点燃,吸了一口,皱着眉头慢慢地查着相关的资料来。

催眠这个领域,在没有这事儿之前,他一直把它当成玄学。

至少在他认为,那是完全是不可能办倒的事情。

可是,没有想到……

咚咚咚——

轻轻地敲门儿声,惊了他一下。

飞快地将电脑页面切掉,他清了清嗓子,沉着嗓子喊了一声儿。

“进来。”

在这个点儿,会过来的人,只有占色。

果然,他话言刚落,门被推开了,走过来的女人一脸的迷蒙,小脸儿上带着狐疑的情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权少皇,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书房干嘛来了?”

本来她是睡得极熟的,可是这一段时间习惯了有个人抱搂着睡。半夜翻身感觉到身体空空的奇怪,反倒觉得不舒坦了。眼睛一睁开,果然发现男人不见了。

换了以前,他不见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她眼睛一闭还能照常与周公去下棋,可今儿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左翻翻,右转转,横竖都再也睡不着了。

打着哈欠,她便起床来找他。

迷迷糊糊地寻过来,见到书房的窗户有灯光,她就来敲门儿了。

不得不说,权四爷的确属于伪装帝,见到她进来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自在,顺手将将她的小身板儿抱了起来,大步出去,带上书房门就往卧室走。

“本来是睡下了,可想着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就过来了。你怎么醒了?”

“哦……”占色还没有睡舒服,又打了一个哈欠,揽着他就晕晕沉沉地点头,“我还以为你被黄鼠狼给叼走了呢?”

她也寻了个借口,打了一个岔,没将真实的心理反馈给他,更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他不在睡不好才寻来的。

当然,她也不会真去追问他在干什么。

权少皇的职业特点就那样,他说在工作,占色就不便再多问。只是乖乖地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脑袋锦软软的靠在他肩窝儿里,小猫儿似的蹭着蹭着,那乖顺的样子可把男人给心疼坏了。

回了卧室躺下去,再抱她搂在被子里,那情意自然又浓烈了几分。

“乖乖的,快睡。”

“嗯。”

占色眯起了眼睛,可男人却不太安枕。

她何其敏感的人,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异样,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四哥,你怎么回事儿?今晚上有点奇怪哦?”

“哪里奇怪了?”权少皇搂抱着她,黑眸灼灼,“是爷没急着上你,不习惯了?”

“去!”

占色捶他一下,总觉得他今儿有些不一样。

虽然以前他对她也好,可这今儿晚上,好像目光里更多出了一些什么。

低低哼了哼,她琢磨不明白,便状似生气地竖起了眉头来。

“我告诉你,你有事,可不许瞒我,要不然——”

权少皇心里跳了跳,“要不然怎样?”

凉飕飕的扫着她,占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大半夜的搞什么?权四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慌了神儿,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的腰揽了回来,低声问,“干嘛去?还跟爷置上气了?”

转身,占色盯着他,“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哪能呢?”权少皇勾着唇,邪肆的眼尾挑开,回答得吊二郎当,“爷瞒天瞒地,也不敢瞒老婆大人啊?”

占色咬着下唇,就那么看着他,半晌儿不说话。

这一招儿,对于权四爷来说,绝对的必杀技。抱着她的两只手紧了又紧,轻言软语地哄,“宝贝儿,真没有。你这是咋了,说生气就生气,你到底要干嘛,跟我说说呗?”

见他这样儿,占色有些哭笑不说,准备讹诈他。

“我要做什么?你会不知道?”

“你要啥?要我?”男人避重就轻。

“去!”占色冷哼着,心下了然了。就算真的瞒了她什么事情,姓权的只要诚心不告诉她,她就没有让他说出来的可能。

她只能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去了解了。

这么想着,她顿了顿,便推开他的手,低声说。

“闪开,我要上厕所。”

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占色扯了个尿遁的谎,把这事儿给圆了过去。正准备吸着拖鞋去洗手间。不料,男人愣了愣,突然邪邪地勾了勾唇,一把就将她捞在了怀里,俊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

“我说什么回事儿呢?上厕所想让爷掂着你,不好意思开口?”

占色脸臊了臊,扯着手就去打他,“神经!我在说真的。”

“没事,不管真假,爷都真掂你去。”

“啊……你讨厌!”

两个人斗争了几个回合,占色结果还是被权四爷给抱进了洗手间。那个男人在这方面有点儿恶趣味,竟然真的不放开她,说什么都不管用,非得掂着她两条腿,像掂小孩儿撒尿似的将她置于马桶之上。

“快点!爷等着!”

“权少皇,你真不要脸,羞都羞死了,你不怕长针眼儿啊?”占色的心肝儿都快要臊碎了,一张俏脸烫得能煎鸡蛋。拼命的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可到底还是拿那个男人没有办法。

哀叹一声儿,她好不容易才吸了一口气,缓过劲儿来。

“四哥,不开玩笑了,放我下来。你看现在都几点了,还闹什么?!”

“谁他妈给你闹?”权少皇不理睬她,哧哧笑着,今儿非得让她当面尿尿不可。而且,这男人都有点儿邪恶,越是看他小女人脸红得不行,他越是觉得机会难得。好不容易能抓着她一根小辫儿,这会儿不收拾她,什么时候收拾才好?

见她没动静,又催促——

“快点,赶紧的!爷手都软了。”

“我不撒了,快抱我回去。”

“乖,憋尿对膀胱不好。”

咳!占色心肝儿都揪了。

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都是怎么相处的,反正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恶劣到了极点。其他方面都好,就是这些事情上,又霸道又强势,非得依了他不行。

她想挣扎,可真心力不从心,在他的钳制下,整个身体快被他扳折了,大喇喇地对着马桶。算了,就当成闺房之乐好了。她红着脸安慰着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议,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问题。

吁!

舒服了,她睁开眼睛,偏过头去。

“好了,回去了!喂——你干嘛?”

这么一瞅,不得了。

天杀的臭男人,竟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放水。

太不要脸了!

“权少皇,你究竟知不知道‘贱’字儿怎么写?”

在她咬牙切齿的低吼声里,男人也长吁了一口气,低笑着,拿了软纸巾来,替她处理干净了,才笑嘻嘻的调戏她。

“你喜欢怎么写?横着?竖着?还是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