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格外清冷的早晨,空气中飘荡着寒意。
米兰梦见自己躺在冰冷彻骨的地上,一个男人把她拎起来,抵在墙上,;米兰,你身上的刺,该拔掉了!
;向傅先生磕头认罪吗?她笑,笑的那么凄然,;可拔掉了,就不是我米兰!
男人眸光一凛,;那你就留在这里,一根一根拔!直到我满意!
男人松了手,愤怒离开。
米兰一下子失去重力,狠狠摔在地上,那样疼那样疼。
直到醒来,她发现自己全身冰凉,冷的跟冰块似的,僵直、麻木、寒彻心扉。
那个hellip;hellip;傅先生hellip;hellip;是傅聿宸?
;啊!米兰抱头,脑袋炸裂般痛的难以忍受。
她想不起那个男人的面孔,只是模模糊糊hellip;hellip;
但这些,相比陈阅最近承受的痛苦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他一个人面对母亲离世、父亲昏迷,一个人面对如狼似虎的官场,一个人应付那么多来者不善的觊觎者。
这些,米兰全都看在眼里。
瞥见眼睛红的不能再红,却不肯掉一滴眼泪的男人,米兰不由有些心疼。
走上前,她伸出手轻轻拥抱他,想给他一丝力量。
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陈阅才能毫无防备放松一会儿吧?
因为出了墓场,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会想方设法取代克林顿家族在y国的地位。
加上克林顿总统摇摇欲坠的身体hellip;hellip;
陈阅势必不会好过。
;哥,我在呢。
轻轻一句话,令陈阅强撑的精神支柱瞬间瓦解。他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埋在她颈间。
米兰被压的快不能呼吸了。
但她没有出声。
良久,陈阅才放开她,看他眼角的泪痕,是刚哭过的样子。
米兰垫高脚尖,替他擦拭,;哥,我想好了,既然我决定留在y国,就不想再用lsquo;米兰rsquo;这个身份。
;恩?
;你帮我重新安排一个身份吧。顿了顿,;就叫mia。
不是kya,而是mia。
;好。陈阅点点头,也没有问她为什么。
从早上到中午,克林顿总统在妻子坟前足足坐了好几个小时。
陈阅担心父亲身体撑不了,搀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