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跟着皱起眉头，确实像萨索沃说的那样，常人想要偷走神牛实在是太难了。而且神山上每天都有朝拜的人群，哪怕是在瘟疫爆发之后，去神山祈福的人亦是络绎不绝，直到萨索沃下达禁令，大家才意识到瘟疫是从神山上传来。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别有用心的人也没有办法偷走神牛，除非是像吴昊这种级别的高手，否则就算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摸金校尉也不可能做到。不说别的，光是把重达几吨的神牛从山顶上搬下来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吴昊，你说会不会是神牛自己消失了呢？”

“啥！”

就当吴昊陷入愁眉不展之际的时候，凯丽的一番话就像是给吴昊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凯丽你说什么，神牛自己消失？”

“对啊，就像哈克斯国天池里的守护兽一样，说不定在瘟疫爆发的时候它自身也受到了感染，然后就像守护兽一样自己消失了呢？”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直站在旁观者角度的凯丽看待事物自然是比吴昊要来得更加全面一些。加上在哈克斯国天池的一番遭遇，凯丽隐隐间有了一些自己的感悟。守护兽也好，神牛也好，它们都是构成镇压体系的一部分，而且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是这一部分并不一定是人为的，还有可能是天意……

“神牛被偷了，神牛被偷了……”

阿尔瓦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嘴里始终呢喃着一句相同的话语。

作为神牛庇护的族民，阿尔瓦深知神牛对于整个神山来说有多么重要。在瘟疫爆发之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山祈福了，哪怕萨索沃动用了军事力量去防备神山，他还是能通过自己的办法溜进神山。

可是一次次的祷告并没有换来瘟疫的解除，反而是有愈演愈烈之势。这才使得阿尔瓦的内心一步步走向崩溃，甚至是直接影响到他的灵魂意识。

在多次祷告无果之后，阿尔瓦整个人的灵魂意识开始变得偏执，甚至是扭曲。以至于在神山上，他能够说出那么多大不敬的话来。可是如今，阿尔多发现自己好像错怪了神明，不是神明不显灵，而是神明本身遭到了破坏！

那尊神牛真身乃是哈鲁咿族在五大明神镇压佛魔之后，集合整个部落的力量，用纯金打造的一尊金牛，让神牛的光辉得以永存。在哈鲁咿族的历史传说中，当年五大明神镇压佛魔的时候，大威德明王正是脚踏神牛而来，而哈鲁咿族也有幸成为了神牛庇护的种族。

现在神牛没了，整个大威德明王的镇压体系也遭到了破坏。别说让神明显灵，只怕整个神山都已经没有了任何庇护他们的力量。“完了完了，吉斯坦国完了，哈鲁咿族完了，都完了……”

阿尔瓦神情呆滞，空洞洞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任何神采，只有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语，看起来俨然就像是一个神经病患者。

对此吴昊也有些犯难了，在感受到阿尔瓦情绪波动的时候，吴昊第一时间就有采取压制行动。可是谁能够想到，阿尔瓦的情绪会波动得如此厉害，再加上之前阿尔瓦就已经有过发狂的迹象，以至于吴昊的压制行动稍微慢了一些。

这也导致现在阿尔瓦的神经变得有些不太正常，吴昊甚至已经无法和阿尔瓦展开正常的交流。那一闪而过的恨意实在是太强了，以至于阿尔瓦的爆发来得如此迅猛，来得如此让吴昊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