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苏昌民葬礼的时候,苏沫一家子,包括苏沫的那些亲戚,同时也是苏然的亲戚,全部都没有给苏然好脸色。
那些人就真的看不出来苏昌民有了这样的结局,并非苏然的错,苏然并非那个害人的人,而是受害者?
我不信,没有谁是傻子。
但是那些人全部都装聋作哑,甚至还在一旁附和苏沫的妈妈,跟着一起指责苏然。
人的心真的太可怕了,他们或许明白苏然也是受害者,但是他们宁愿在一旁指责苏然,昧着良心在那里说苏然的不是,将全部的罪责怪在苏然的头上,只是因为苏然愿意承担着一切,因为苏然是一个好人,指责了,说两句了,也没多大的关系,不会给他们带去任何的麻烦。
他们能够在自责苏然的行为中获得快感,毕竟苏然人长得漂亮,又出国留学,公司也是苏然爸爸创立的,这一个又一个头衔让苏然变得高贵,变得让人心生羡慕,有些高不可攀。
这样的一个人平常时候让人自惭形秽的人,现在能够被抓住了机会,能够批判一下,能够踩她一脚,他们的心里如何的不欢快?
毕竟,打脸是一件让任何人都能够愉悦的事情。
于是便附和着踩了,管苏然是不是被冤枉的,管苏然心理会如何想,骂就是了,白眼就是了,看吧,这么高不可攀的一个人,被我骂了,被我打脸了,真舒服。
人心,向来是可怕的。
苏然那么聪明,她肯定能够看出来,但是她还甘愿着承受,无非就是重视亲情。
但是我看不惯,我不喜欢苏然一直被亲情绑架,苏然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她人如此的好,不应该承担这些痛苦:“你不要等你姐了,这件事情找个机会我跟亓君说吧。”
“姐夫,你答应帮我了?”苏沫很高兴。
“姐夫,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你难道要跟我姐一样,将我逼到绝路,将我逼死才甘心吗?”苏沫看着我,“我跑过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帮我的忙,能够替我主持公道,从亓君手里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只要你帮我,等资产拿回来了之后,我可以分给你一半。”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帮不上忙你,找错人了。”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苏沫说,她将我想的太过强大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有能力帮她。
这事真要那么好解决,警察肯定就直接解决了,不会说处理不了,任由亓君猖狂,只能说在法律的范围来讲奈何不了亓君,亓君钻了法律的空子。
这样的例子非常的多,法律并非完美无缺,只能最大程度的保证社会正常运行的秩序,但是有很多地方法律也兼顾不到。
就连太阳那么强大,光芒万丈,但是也有一些地方照耀不到,存在着黑暗,存在着漏洞,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等我姐回来,我跟我姐说,让她想办法。”苏沫说。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你姐,怪你姐将你加害成了这个样子,你不想再见她吗,怎么又要等她?”我心里的一些不太愿意苏沫和苏然见面。
只要苏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她肯定会掺和进来,但是警察都没有办法,亓君既然做到了这个地步,肯定没有什么破绽留下来,苏然知道了又能够怎么办,不过是跟着一起烦恼。
既然已经和苏昌民断开了,那就彻底的断开好了,苏沫一家子也不值得苏然去关照,苏沫这样的性格,再加上亓君性格同样有一些扭曲,苏然沾染上了只会给她自己添加麻烦。
“我没有办法了,你不帮我,我只能找我姐,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亓君从来不敢打我,他一个农民,家里穷的要死,我爸让他入赘到我家,给他好吃好喝,安排他进公司,每年还给他钱,让他带回去,对他够好,他现在却恩将仇报。他身上全都是毛病,吃饭的时候吧唧嘴,声音很大,睡觉还打呼噜,刚开始进我家的时候,大热天的经常三四天不洗澡,脏得要命,身上总是有一股味道。”苏沫抱怨着,很瞧不起亓君。
“这样的人他还想要骑在我的头上,现在要我听他的话,任凭他的摆布,怎么可能?我不可能听亓君的话,不可能让他这么得意,他不能够站在我的头上,不能够对我颐指气使。”
“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家里对他太苛刻了一些,所以他才会偷偷将原本属于你和你妈名下的产业全部都偷偷的换成了他的名字?”我说。
“我家里给她吃,给他喝,给他穿,给他钱,对他苛刻一些又怎么了?他身上毛病很多,难道还要让我顺从着他?还要让我听从他的话?怎么可能。”苏沫摇头,“我就等我姐回来,将这件事情跟我姐说,我姐肯定会帮我的。”
“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麻烦你姐,你跟你姐说,你姐又能怎么做呢?资产都已经让亓君偷偷的转移了,你连什么时候转移的都不知道,你姐知道了难不成要她去跟亓君说,让亓君将资产还给你?你觉得可能吗?”我真的不希望苏然接触这样的事情,平淡的生活不应该这样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