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味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清香。
“你在抹药?”我看了眼女人。
女人一条腿的裤管卷起,手中拿着一瓶正红花油。
“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还用问?”女人白了我一眼,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我随手带上门,将稀饭放在茶几上。
“你先去洗手,喝稀饭,我给你抹药。”我手伸开。
女人将药给了我,站了起来。
“算了,你坐着吧,我去拿毛巾。”我站了起来,对女人道,而后走向洗手间。
推开洗手间的门,我一下就愣住了。
洗手间中的一个小板凳上,放着一些黑色的衣物,带着蕾丝边,洗手间中的白色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空气中弥漫中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和刚进门时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女人刚洗的澡,换下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收……
我目光在那堆衣物上停顿了几秒,只感觉后背有一道凌冽的眼光朝我射了过来,我慌忙挪开视线,抓起一条毛巾,浸泡热水后,拧了下,出了洗手间,走到女人面前。
“擦下手吧。”我对女人道。
女人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保持沉默的好,我和她对刚才的意外都保持着同样的态度。
装聋作哑。
我心中尤为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优雅端庄,若是再穿上那一身衣物,当真是媚惑动人。
那个将她当作金丝雀圈养起来的男人当真是有眼光。
“给我吧,我去放着。”女人擦完手后,我道。
女人抬头,愠怒之色在脸上凝聚:“你还没看够?”
“意外,刚才那纯粹就是一个意外而已。”我讪笑道,暗恼自己脑袋短路。
虽说刚才要放回毛巾,没有任何一点旁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好心而已,可显然在这个时候是不合适的。
“你喝粥吧,我给你抹药。”我蹲了下来,往手上倒了点正红花油,按着女人的腿。
女人脚踝的地方,青肿一片,旁的地方却白皙异常,也不知是不是刚洗过澡的原因,手掌按上去很滑。
女人粥喝的很快,我也收手,接过空碗:“你好好休息,这个样子不能乱动了,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吧,找个人陪着。”
“嗯。”女人模棱两可的应了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为什么?”陈珂看着我。
“因为男孩和女孩不同,长大了就要保持距离,不能够有肌肤之亲。”我稍显笼统的说道。
这个问题我实在没法给陈珂细解,可又想趁着这个机会向她灌输一些这方面的思想。
“是吗?”陈珂看着我。
“嗯,肯定的。”我点头,陈珂虽然还不理解,不过看样子我父亲的权威起了作用,让她听从了。
“可是爸爸和妈妈怎么能够贴在一起?”陈珂突然道。
“啊?”我被陈珂说懵了。
“爸爸你说谎,你欺负我是小孩子,想要骗我。我看见你和妈妈搂在一起,你还咬妈妈,把妈妈咬的好疼,一直在叫。”陈珂得意的看着我,一副看穿我计谋的表情。
这……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面对陈珂清澈的眼神,我组织了下言语:“我和妈妈是夫妻,夫妻是可以搂抱在一起的。”
“你骑在她的身上,将她衣服脱光,欺负她也行吗?”陈珂抬头看着我,有些不理解。
我神情一个恍惚,脑中忽然闪过童望君的身姿,苗条而丰满,让人遐想无限,不自觉的,我回头看了眼一旁的床铺。
没离婚前,我和童望君就是在这张床上恩爱的吗?
难怪会被陈珂看见,等陈珂大了,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了,不知心中会作何感想?
想想都让人觉得尴尬。
“听我的没错,哪那么多话,快去洗澡。”我终于被陈珂问的失去了普及教育的念头,拿起了父亲的权威。
陈珂带着胜利的喜悦进了洗手间。
我躺在床上,脑中童望君的身影挥之不去,而且一个劲的想要控制精神力剥开她的衣服,努力去窥探她的天然之美。
可惜,一点线索都没。
因为我压根就不记得与童望君肌肤之亲的场景,单凭些许的印象难以关联起来。
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烦意乱,有谁生了两个孩子,却对媳妇的味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乐的小手搭在我脚上,顺着我的腿往上爬,咿呀咿呀的坐在我的肚子上,手支撑着想要站起来,可试了半天,最后要起来的时候脚发软,一个屁蹲又坐在了我肚子上。
“哒哒……哒哒……”陈乐兴奋的手舞足蹈,像是找到了新玩法,拍着小手,乐此不彼。
最后玩的累了,趴在我肚子上,如同青蛙一般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小心的将陈乐抱进婴孩床中躺好,擦去胸口上的口水,取了胶带,小心翼翼的粘着陈珂的作业本。
陈珂洗好澡后躺在床上,不一会也睡着了。
学习不仅是一件体力活,需要做大量的试题,还是一件费精神的事,背诵计算,每一样都不轻松。
我看着陈珂作业本上一个又一个的红色对勾,心中很是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