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过两三次,不过不熟练。”
关琼枝撒了谎。
方琪拿摇了几下铜铃,女佣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大哥送我自行车放在车库里,你找管家拿钥匙,把自行车推出来,我跟关小姐要骑车。”
“是,小姐。”
年轻女佣出去了。
方家别墅前面空地上,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立在哪里,方琪跟关琼枝走过去,方琪说;“关琼枝你先骑。”
“我不会骑单车,你先骑几圈,我看着。”关琼枝故意隐藏自己会骑自行车,她的本领轻易不能外露,尤其在方家,更应该小心谨慎,以免露出破绽。
“我先来。”
方琪推过自行车,轻盈地迈步上车,绕着空地骑了两圈,来到关琼枝跟前减速,停下,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你骑吧!关琼枝。”
关琼枝从方琪手上接过自行车,故意谦逊地说:“你这辆新车,我怕弄坏了。”
“没事,坏了我叫四哥送我一辆。”方琪很大方地说。
一辆自行车的价格对普通人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对方家来说不算什么。
“炫耀你哥哥多呀!”
关琼枝踩着脚蹬子滑出几步,抬腿迈上车,故意不敢快蹬,方琪在后来喊道;“关琼枝,你放大胆子,眼睛别往地上看,看前方。”
关琼枝听了她的话,双眼朝前看,突然心头一紧,就见方斯年从汽车里走下来,朝她们这边走来。
关琼枝的自行车不能太慢,距离越来越近,她心里快速转着,打着主意,故意在方斯年面前跌倒,或者方斯年经过时,撞在他身上,瞬间否决这两个想法,太刻意了,老套的把戏,很容易被方斯年识破,但这又是个很好的机会。
方斯年看见自行车歪歪斜斜朝他撞过来,在自行车快要撞到方斯年时,突然关琼枝的自行车往旁一斜,险险地绕过他,斜刺里下去,由于倾斜的角度过大,眼看着车身一歪,慢镜头。
方斯年回身,一个箭步扶住自行车,关琼枝撞在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方琪说的先头的太太是方斯年的生母,关琼枝看资料原配方太太很早就过世了,心下狐疑,似随意地问;“两位姨太太是先头太太死后出事的吗?”
“我那时还没回方家,听说两位姨太太一个疯了,一个落水都是在太太死后发生的。”方琪道。
关琼枝是不相信鬼神的,觉得有点蹊跷,也许是巧合,方家的事外人也不得而知。
“你一个住不害怕吗?”
方琪外表柔弱,胆子不大,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在方家不受重视,不然不能让一个女孩住在这幢楼里,只有几个佣人陪伴。
“我刚回方家时,太太安排我住这里,当时我不知道,后来听佣人们私底下议论才知道的,我反正也身体不好,没什么好怕的了。”
听上去有点悲观,方琪的心事平常不对任何人说的。
“方琪,我跟你一样,几年前失去母亲,我羡慕你还有哥哥关心你。”
方琪的大哥和四哥对她还是挺关心,知道她发病时,也是第一时间到医院看望。
“我大哥和我四哥对我很好。”
方家的人亲情淡漠,方琪平常也没什么人说心里话,对关琼枝说几句体己话。
方琪顿了一下,迟疑地问:“关琼枝,我一直没敢问你,你家里除了父亲,没有别的兄弟姊妹吗?”
“我有一个同父异母弟弟,几年前丢了。”
她从德国回来,陆悭诚告诉她家里的情况,她走后,家里的火柴厂一把火烧了,只有一个肥皂厂维持着,经营状况不太好,弟弟关家宝至今下落不明,堂哥关平生不知道怎么样了。
方琪抓住她的手,“关琼枝,我们做最好的朋友,一辈子,像亲人一样。”
关琼枝重重地点点头,心里说不出愧疚,方琪如果有一天知道她的身份目的,该是怎样的失望,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往前走,如果她对陆悭诚的组织有异心,结果可能黄浦江岸多一具尸首。
两人同病相怜,关系更近了一步。
方家郊外马场
一整座山都是方家的,马场百余头骏马,都是千挑万选的优良品种,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迈着矫健的步伐,马背坐着一个女子,死死地抓住马鞍。
方斯年牵着马匹,望着神色紧张的杨琳真,“放松杨小姐,这匹马很温顺。”
说着,方斯年把马缰绳递到杨琳真手里,“杨小姐试着溜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