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辉还是笑着,用手摸着我的头发,轻轻地说: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动不动生气,他会永远陪着我,再也不会分开了。我听话的点头,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文辉轻轻地替自己擦着眼泪,他接着说他看到了姐姐,她和姐夫现在都很好,让我和侄子放心。我紧紧拉住文辉的胳膊,深怕他会消失一样。
文辉看着我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难过,看我的神情也更加依依不舍。文辉喃喃地说,他爱我,遇到我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以后再也不会选择离开我。他要跟着我回雾都,回我们自己的家里去,他再也不会让我这样担惊受怕的活着。以前文辉从来不会说这么肉麻的话,经过这些天的挣扎,此刻听到我感动不已。
自己在床上努力挣扎着坐起来,想紧紧抱住他再也不分开,突然,窗外传来一个巨大的响雷,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将屋内照的恍如白昼。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屋内又是漆黑一片,丝毫没有萧文辉的影子,原来是做了一个美梦。
可是此刻做这样的梦,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还不到七点,基地就将几位失踪者的家属都叫到了一个小礼堂里。礼堂主席台前的空地上,摆着一些人们用过的物品,看上去破烂不堪。物品身后的地上是几个担架,上面躺着几具盖着白被单的尸体。
看到这些象征不幸的遗物和尸体,家属们立刻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哭喊,大家不顾一切的往担架前冲去,想亲眼看看家人最后的模样。后续的事情太过悲伤,也让人无法再去回忆,萧文辉的尸体其实并没有找到,我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至少他在自己的记忆中永远那么完美、帅气。
接下来的旅程慌乱、嘈杂、辗转,谢绝了林所和穆若烟的好意陪伴,自己跟着那两位男人前往基地。我们三个人先坐了飞机,飞到了距离基地最近的一座城市,然后换上了一辆大巴,走了大半天后到了人烟罕至的戈壁滩。在那里,看到了前来接我们的军绿色吉普小汽车,接着一路颠簸摇晃中,终于到达了萧文辉工作的基地。
原来,萧文辉每次往返的路程如此艰难,而他从未抱怨过。以前总听人们说,基地条件简陋,大家的生活非常艰苦、单调,基地周边的自然环境也是无比荒凉,这次亲眼看到,才知道真相比传言还要清苦。这种环境里能坚持工作下去的人,也只有是那些真正怀揣崇高梦想和信念的人吧,他们应该是共和国不该忘记的人,我相信爱着的萧文辉就是这样的人。
等在基地安顿妥当,时间已经是中午,虽然肚子饿的咕咕作响,但还没来一个人来告诉自己去哪里用餐,或者如何用餐。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敲门,却发现来人是萧文辉单位的一位大领导,他在挨个约谈失踪者的家属。
大领导看上去非常平易近人,说话也非常言简意赅,他告诉自己的内容非常简单,那就是萧文辉一组所做的实验对国家非常重要,国家肯定他们做作的努力和贡献,也会尽一切努力去寻找他们,而且他代表国家告诉自己,他们相信萧文辉及其他组员一定不会叛逃,让我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能听信什么风言风语。
听到大领导能这么说,我心里好受了很多,试问谁愿意在自己家人出事的时候,还要承受不白之冤的羞辱?认识萧文辉这么多年,他一定不会做损害国家利益、让家人蒙羞的事情。不过,大领导的一番谈话却没有告诉自己,萧文辉他们做实验的具体地点,他们到底在那里失踪的?
大领导也没有说明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实验,我估计这些工作内容又属于机密,像自己这种外人是不能问也不用知道的,可是内心还是很想知道,文辉到底在哪里失踪了。大领导最后说,基地持续了几天的地毯式搜查,都没有找到他们的任何踪迹,考虑到他们当时失踪的位置,估计是整组人遇到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