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姐姐举行婚礼的那天来的朋友没有那么多,如果婚礼没有那么有趣,如果姐姐没有被起哄的人们拦住,那陆凌的失态,可能早在姐姐婚礼那一天就被想要找寻他的姐姐发现了。
陆凌知道自己会这么难受,甚至对姐夫产生怨恨的情绪很不对,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曾几何时,姐姐就是他的整个世界,现在这个世界不但出现了别人,还取代了他原本世界中心的地位。这样的打击对他而言,真的是比意思到自己只是父亲眼中实现理想的工具更为让他崩溃。
陆熙是个极聪明的人,从小到大,陆凌的情绪波动,没有一次能隐瞒过她的眼睛。筹备婚礼,结婚,这些事情占据了陆熙相当多的时间和精力,让她来不及也没时间将过多的关心倾注在陆凌身上。但陆凌很确定,过了这个特殊的时间,对他比对自己还了解的姐姐,一定会察觉到他的不对。
陆凌希望姐姐幸福,也不想姐姐因为自己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愧疚心理。所以婚礼结束的第二天,在姐姐和姐夫前去欧洲度蜜月的同时,陆凌也登上了去往南极的轮船。
南极旅行一趟,无疑是很耗费时间的,当陆凌旅行归来,陆熙的肚子里甚至都已经开始孕育让一家老小人仰马翻的战略性武器。
归来看望姐姐的陆凌看的出来,姐姐现在很开心。这么开心的时光里,他不该成为破坏掉这一切,让幸福染上一丝灰暗的瑕疵。
正好这时候父母也出现想找他谈谈,借着不想与父母相见,让双方都尴尬的理由,他很任性的随意选了一班飞机就走掉了。
姐姐很幸福,他也要努力追寻到他的幸福才行。坐在离开c国的飞机上,陆凌曾经很认真的这样告诫自己,而现在。。。
把趴在自己背上睡得很踏实的阮清柠轻轻地放在床上,为阮清柠盖好被子,陆凌看着阮清柠恬静的睡颜,眼中的温柔溢于言表,“你,就是我要追寻的幸福吧!”
能在舞台上又蹦又跳又唱坚持两个小时,却走了不到五公里就生无可恋。能用健身器械练出腹肌,却连上个楼都喊累。阮清柠的体力,在陆凌看来充满神秘感,
人们常说女人装甜点的是另一个胃,陆凌觉得阮清柠不止拥有另一个胃,还拥有另一套专门用于唱歌的体力系统。跟唱歌无关的事情,这套系统从来不会启用。
就好比现在,一起出发的zero和卤蛋一个塞一个精神,陆凌也没感觉到丝毫疲惫。唯独阮清柠,这位出发时最兴奋,路途中拥有最多感悟的选手,现在干脆摊成了一滩软泥,躺在车坐上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幅度都微不可查。
换做两个月前,陆凌一定会担心阮清柠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但现在。。。
把zero和卤蛋统统放出来,陆凌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转身,蹲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上来吧!”
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半个人影。戴上帽子将自己大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阮清柠心满意足的搂住了陆凌的脖子。
元旦已过,补课的学校早就已经放假,阮青橙也被母亲一天三个电话催的早早回了家。现在家里只有zero陪着阮清柠,偌大的房子只有自己一个人和zero住,阮清柠难免会感到凄凉。所以没啥说的,陆凌背着阮清柠上去的地方,是他和卤蛋的家。
曾经有一个醉汉躺在街头,警察把他扶起来,一看是当地的富翁。当警察说要送他回家时,富翁说:家?我没有家。
警察指着不远处的别墅问:那是什么?
富翁说,“那是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