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蒋先生的后台和他本人的强势性格,我可以断定,西京韩家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叹口气,蒋淑山又苦笑道,“有些人啊,满肚子花花肠子不用在正路上,净想些歪门邪道算计人…走吧,小江,我们上楼说,放心吧,韩朝这个败类我绝绕不过他!”
我点头,跟着蒋淑山等人向警卫室门外走,只说了一句话,“蒋先生,这事儿交给我吧,我和韩朝还有一笔旧账,索性新仇旧恨一起算好了。”
“你呀”
蒋淑山回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还用你亲自动手?江枫,你的小命就那么不值钱?现在咱们先不说,一会儿上去了,我们好好向你交待一下目前形势。”
我笑道,“还交待个大头鬼啊,您不用说,我早就猜到了,肯定是一片大好四个字,对不对?”
几人就哈哈大笑起来,揪出韩朝这个意外造成的情况造成的心理阴霾,似乎也随着笑声一扫而光。
进到戒备森严的会议室,十几分钟后,我已经从蒋淑山、李侃等人口中了解到目前的形势。
真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一片大好。
“最高检反贪局、山溪省公安厅、西京市局、还有国安六处,我们几方面联手打击乾通水处理集团及其党羽,目前战绩卓著,已经被双规和限制行动自由的处级以上干部十五名,案情还在深挖中…唉,暴露出来的问题太多了,而且很多内幕惊人,我看了内部报告都觉得脊背上凉飕飕,难以置信。”
最后,听蒋淑山盖棺定论说,上面已经联手打击乾通集团,并且还不留情,挖出一个算一个,不放过任何一个不法之徒和国家蛀虫,我的心情变得相当复杂。
“是不是很吃惊,很感慨?”
终究还是将心中的激愤展现在脸上,被蒋淑山敏锐捕捉到了。
我点点头,“是…很激动很感慨也很伤感。”
“是啊,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小江,尤其我意识到现在只是揭开冰山一角而已,我的心情就无比沉重…十五名啊,十五名处级以上干部涉嫌为违法犯罪,后面还不知道会牵扯出多少人,多少名更高级别的领导干部,我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蒋淑山正感慨,胡秘书匆匆走了进来,附耳对蒋先生说了几句,面色十分凝重。
蒋淑山一听,大惊失色,连身问道,“什么?人死了?”
对,我说的这个韩朝的哥哥,正是韩阳。
岚澜的大学师兄,曾经追求她未果,后来在西京的时候看我各种不顺眼,成为情敌死对头的那个韩阳。
一个多月,或者差不多两个月前,西京街头,当时在入驻的快捷酒店后身小巷子里,我曾被一帮冒充警察(或者就是真警察,但已经被韩家收买)的家伙追杀,差点没丢了小命。
当时我从带队壮汉口袋里搜出一张照片,立即认出就是韩阳!
不过,后来韩阳矢口否认,指天发誓,甚至即便我将烟头摁在对方脸上,落下一个永久的疤痕,韩阳也没有改过口,但也没有太多解释,只是说这事儿和他无关。
就是特么不承认!
后来,我了解到韩阳还有一个孪生兄弟,长相和他几乎一模一样,但脾气秉性、为人处世却完全不同。
韩阳被家里看做未来的希望,算是超新星,而他这个孪生兄弟则几乎和韩家闹翻,天天混迹西京街头,成为名符其实地下势力一员,并且据说在西京黑道的地位还不低。
刚才瞄了一眼,我看到韩朝这个名字,当时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只是出了警卫室的门,却总是感觉不对劲,似乎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
直到走到办公楼大门前,我才想到,孪生兄弟的名字很可能相似,至少有关联。
也许他们的父母希望韩阳、韩朝兄弟像朝阳一样上进,因此才一个叫阳,一个叫朝!
我简单将韩阳和我的关系对李侃、蒋淑山解释了一下,又对田伯光道,“田哥,我还是通过韩阳认识你的,你对他应该很熟悉。”
“我认识韩阳,不过,我熟悉的是他家里人,和韩阳倒是没有打过太多交道。”
“哦。”
田伯光的话我相信,因为自从我和田哥这条线扯上干系后,我们在一起的话题几乎从来没有提到过韩阳。
如果他们之间就像虎哥和李侃那样铁,怎么可能从来不说起这个中间人呢?
“那么,按照小江的分析,这个韩朝,也就是韩阳的孪生兄弟,他曾经暗杀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