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指责芷舞什么,因为她也委屈,觉得伤心。
默默抽完烟,我从厨房出来,芷舞已经重新穿好衣服,脸色很难看,坐在沙发上发呆。
走过去,伸手搂住对方,我不知道说什么,心情同样变得有些有伤。
“枫,说说吧,她是谁,我认识吗?你们什么关系?”最终,还是芷舞没有忍住,率先向我发问。
“唉”
长叹一声,我转过脸,捧起墨芷舞的俏脸,“芷舞,给我打电话的女人,她叫姚静,也许你们见过面吧,我不能肯定…她曾经是沙山女监一监区的女犯人,算是大姐头,在监狱的时候,我是她的管教。”
“哦…继续说。”
“司法部姚司长,不,已经是姚部长了,京城姚家你该知道吧?”
“你是说,姚静是姚家的人?”
墨芷舞终于有些讶然,显然,尽管姚家算不上声势烜赫的名门显贵,但终归算得上大家族,墨芷舞还是有耳闻的。
“对,姚静是姚部长的侄女,她也是个可怜人…”
努力平复心情,我简单将姚静的情况和墨芷舞说了说,最后道,“姚静出狱没多久,可能还不到十天。她过段时间也许会出国留学,因此,走之前想看看华夏的大好河山…姚静说了,第一站,她会选择十三朝古都的西京。唉,原本昨天下午她们已经赶往乾县和我会面,结果,因为遇到车祸给耽误了,所以一大早联系我!你说说你,吃的哪门子干醋啊,这事儿闹的,姚静已经不接我电话了…”
“是这样啊…”
墨芷舞也有些意外,似乎对于我和姚静之间的特殊情感,有些难以评估。
默然良久,芷舞忽然问我,“枫哥,那你说,如果你和姚静只是因为曾经管教和犯人的关系,她会这样专程来看你吗?姚静…她是不是爱上你了?”
没等我回答,墨芷舞却故意提高嗓门问了一句,“枫啊,这谁的电话?一大早打过来,还让不让人睡觉?”
瞬间,我愣住!
芷舞这丫头,她到底搞什么鬼?
明明听了半天耳根子,现在却反过来问谁的电话,这不成心找别扭吗?
很显然,大早上我和上官晓倩,尤其后来和姚静通电话,让墨芷舞不舒服了,于是采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
电话里顿时没了音,我伸手捂住话筒,冲着墨芷舞瞪眼,“芷舞,你丫的几个意思,这是对我有过很大帮助的…那个,朋友,你是不是成心的?”
“朋友?朋友就朋友呗,我又没做什么,不就问了一句嘛,枫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是朋友,那你捂住听筒干嘛,继续说好了,人家穿衣服去了,懒得听你们腻歪呢!”
我瞪着墨芷舞,眼睁睁看着她将身上的晨缕一点点脱掉,扭着丰腴的娇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耀眼白皙…这哪儿是穿衣服啊,分明就是诱惑!
叹口气,我知道这丫头吃醋了,醋海翻波,我也没办法和她更多解释。
扭头,走向厨房,我松开听筒对着手机说,“姚静,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情…姚静,姚静?”
一点回应都没有,低头看去,手机屏幕早就恢复到锁屏状态----姚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挂机了。
犹豫半晌,我觉得还是应该给姚静拨过去,既然心中坦荡,何必非要弄得好像有什么事儿似的呢,回头还被墨芷舞抓住小辫子一顿狠啐…
只不过,电话拨过去,长长的等待音一直响着,那边却没有接通,而当我第二次再打的时候,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心中未免有些郁闷,我在厨房翻出一包长柄火柴,嚓地打着火,点上一根烟抽起来,心情忽然变得黯然。
诚然,我和姚静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亲密关系,甚至都没有像洪蕾和方雅那样表白过什么,但姚静对我的情意,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说起来就有些悲哀了,姚静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在最好的年华,豆蔻芳龄刚刚到来的时候就被关在监狱,转眼服刑三年,情窦初开却没有机会接触男人,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