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一锤定音,“那成,李哥,就按照你说的办法来,什么万人签名的千言血书,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是实在来不及盯这些了。”
李侃嘿嘿笑起来,“小菜儿一碟,兄弟,你就请好吧!”
电话打了一通,方方面面的事情自认为安排妥当,我甚至还给山溪省委王书记的贴身生活秘书李阳发了一条长短信,将我准备向乾通水处理集团动手的想法通知对方。
只是李阳却一直没有回我,也许是睡着了吧。
这个过程中,墨芷舞一直没有插话,静静听着我和张哥、英婕、田伯光和李侃等人打电话,最后,对于李阳没有给我回信,墨芷舞却并不认为对方已经睡着,没有看见。
按照她的说法,李阳肯定看到了,但他身份特殊,不能表态说什么。
也许在政府官员眼中,我江枫的所作所为就是瞎胡闹,是胡来的,这让李阳该如何表态呢?
劝我吗?不可能的,乾通的案子已经牵扯到太多方方面面关系,上层博弈也到了关键时刻,敌我双方都不可能停下任凭对手出招。
顺着我吗?这也不可能,李阳的态度,从某种程度上已经代表了省委王书记的态度,因此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必须慎之又慎!
甚至李阳可以帮我牵线搭桥,介绍梁局长认识,但让李阳明确表态对某一件事情,而且还是影响这么大的案子态度,却是难上加难了!
正和墨芷舞说着,白事摊场铺的胖姐隔着马路远远冲我俩招手,喊我们,“伙儿,价钱核算出来了,你们过来商量一下看看行不行!”
我之所以没有立即通告蒋淑山,也是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
一来,蒋先生被对手暗害,那边形势紧张,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的人出面为妙。
二来,我相信蒋淑山的手下已经去往乾县查那个指使王猛下毒,威胁他的前妻和孩子的六哥了,我们在乾县的一举一动,蒋先生肯定会有特殊途径第一时间知晓。
和李侃刚开始通话的时候,李侃似乎睡意朦胧,指使方他听完我的话,顿时精神了,说,“小江啊,你尽管放手干,我看这个点子不错…麻痹的,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弄对手呢!这些日子,乾通那边表面上风平浪静,步步退缩,却壁垒森严,将自己一亩三分地守得滴水不漏,我们的人根本渗透不进去,这下可好了,我特么倒要看看丫怎么承受舆论带来的压力!”
我嘿嘿笑着,和李侃讨论各种细节,总之,网络、报纸、新闻、社会传闻…按李侃的意思,一切能够动用的手段全部动用,就是要将乾通水处理放到火上烤!
最后,李侃还为我想了一个折,或者说指出这个方案的一个弊病,说,“兄弟,你这办法好倒是好,动静肯定能闹大,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不能不想完善了!咱光送花圈办丧事哪儿行啊,还得加点料,找出一些源头才好嘛。”
“李哥,你说!”
“为什么送花圈?按照你的设想,继续沿用之前的套路---指责乾通研发中心拖欠农民工薪水,这才被人家讨债上门,又是送花圈,又是找和尚道士超度,是不是这意思?”
“是啊,李哥,你觉得不妥吗?”
“行是行,但太拙劣了,或者说太假了!你想啊,农民工都被拖欠的没钱生活了,哪儿有本钱弄这么大阵仗?网民们只要不傻,就能发现这是一场闹剧,或者乾通的对头做的局,甚至还可能弄巧成拙,被人家乾通方面利用,反攻倒算!”
李侃的话令我冒出一身冷汗,麻痹的,还真是,我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人力有时而穷,我江枫又不是圣人,即便和墨芷舞商量了很多细节,但总归还是出现了大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