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提议,我自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于是一人找了一辆摩拜,开始顺着二环路骑行。
一路上,耳边夜风嗖嗖,墨芷舞大声冲我喊,“枫哥,明天咱们还去乾县吗?”
“去啊,干嘛不去?一切照旧,按原计划行动!”
“可你有计划吗?好像到现在还没告诉我吧?”
“芷舞,你甭问了,这么一说我倒是灵光闪过,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骑行几公里,当我们身上开始大量冒热汗,我带着墨芷舞向第四军医大学方向下了支路。
她有些意外,喊我,“枫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跟着就是啦,别问那么多!”
墨芷舞狠踩几下,追上来,气喘吁吁道,“枫哥,你倒是跟人家说说啊,准备怎么搞?如果需要,我立即向老大汇报,请求他匹配资源给我们。”
我伸出手,推着墨芷舞的后背,为她减轻骑行负担,笑道,“不需要,哥们能搞定,你就好好跟着就是了,别说话啊…”
三十分钟过后,我们进了东门,直奔四医大附近。
“这都几点了,十二点多了,商店都关门了,枫哥,你到底想干嘛?”
“芷舞,医院附近,有一种买卖永远不会关门停业的,越是夜静更深,人家的灯火越通明…你看!”
指了指前方,我冷笑,“今天咱们就花一大笔钱,给丫乾通公司来个痛快的!”
面带疑虑,墨芷舞尾随我停在一个果然还在营业的店面前,停好单车,我冲着里面大喊,“伙计,有没有人在?来生意了,特么的,给哥们准备五十个花圈!”
不会总有那么好的运气,人力有时而穷!
我一下想通了、理解了,墨芷舞说的对!
这次回西京,我的经历存在太多太多的巧遇和偶然,遇到了很多生命中的‘贵人’。
而正是由于大家因为共同的目的阴差阳错走到一起,互相帮助互相依靠,所以才能在和乾通方面的生死搏杀中势均力敌,甚至已经开始占据上风,逼得对方企图买凶杀人!
可下一次呢?
我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如果依然像现在这么高调地‘作’,保不齐分分钟已经被人家干死,横尸街头了。
默然半晌,我问,“芷舞,那你说,我以后如果遇到困境的时候,该怎么办?”
“量力而为,若事不可为,当徐徐图之,不要再这样简单直接了!”
深吸一口气,我憋着,愣是点上烟又抽了一口,才一下将存于胸中的那口浊气吐出。
墨芷舞又问我,“枫哥,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我希望你能认真好好考虑考虑!下一次不一定再有蒋淑山、李侃和田伯光,而我也许会出任务,不能陪在你身边的!”
我懂,芷舞这是对我善意的劝解,她太在乎我了,很担心我会因为不冷静而出现失误,从而在某一次凶险的环境里,受伤害甚至命丧黄泉。
可,我真的要听她的劝告吗?
咬了一口肉串,我低下头躲开对方灼灼目光半晌不语。
等了好一会儿,见我还是没有向她做出表态和承诺的意思,墨芷舞喊我,“枫哥,枫哥?你倒是说句话啊,究竟怎么想的,你不同意我的意见吗?”
抬起头,我忽然笑了。
“芷舞,你的假设存在一个我们都没有办法回避的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