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了指天顶,没敢明说。
“说不好,不好说!”
黄猛摇着头,“所以,兄弟啊,你就听老哥一句,装装样子,随便找个什么人问问情况,回头你给那个什么亲亲的丽姐一个交代,糊弄糊弄不就得了?犯不上把自己撂进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黄变成大黄,开始猥琐了。
“滚蛋!”我骂了一句,“你妹的猛哥,我和丽姐纯粹革命友谊,就是好战友好同志,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我有些气,“你说,要是我和她有一腿,岂不是正巴不得她老公进去才好呢,那样一来,我们这对狗男女就更有机会厮混了,对吧?”
“得嘞!”
黄猛见我有些恼,便也不再开玩笑,“兄弟,第一个问题我问完了,反正王海能摸得出来的情况基本就这样,是不是还要伸手管,你自己掂量!”
“嗯!”
“第二个问题,假如,我是说假如,你铁了心傻实轴非要找杨书记求情,那我问你,你该怎么找,和大领导见了面又该怎么说?这中间需要注意些什么,讲究怎样的策略,你全都想过没有?”
我懵逼了!
彻底被老黄的问题击沉。
玛德,我哪儿想过这些啊!
就算曾经偶尔想过,也都因为毫无头绪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现在人家黄猛这么一问,直接令我哑口无言。
“看看,看看,就你这德性,去搞个毛线!”
黄猛一付怒其不争的样子,“原本说不定还有点儿机会的,却被你根本不讲求方式方法,而彻底搞残活了…”
我心中一动,连忙憨皮赖脸夹了俩饺子给对方,追问道,“猛哥,你就给兄弟透个实底儿吧,要是换成你,该怎么找上面领导,该怎么周旋这件事儿?”
我愣住,的确,我所知道的一切情况,都是从舒丽雅和老蔡、张斌那里得来的,不夸张点儿说,都属于道听途说!
如果王海身上的事儿确实不小,那我楞不唧唧找到杨书记头上,这不是给大领导上眼药吗?
不说人家会不会伸手管我的事儿,至少我在杨书记眼中,就是一个麻糜不分,辨不清是非,遇事冲动,当不得大任的主儿!
从此,说不定印象分直接归于零,而我这号人再也别想在杨书记心中留下任何印记。
我大汗,心道,今天找黄猛还真是找对了,最起码这一点我就没想明白。
特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啥时候才能改改自己只顾哥们义气,遇事容易冲动的脾性?
“猛哥…这个,那你说咋整?我就几天时间,说不定随时都要赶回西京,根本来不及调查啊!”
“切!等你?热馍都放成冷屎了!”
黄猛骂了一句,转身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纸递给我,“瞅瞅吧,老哥都给你准备好了!”
心中感动,我接过来细看,正是黄猛通过自己的渠道暗中调查出来关于王海案子的资料汇总。
我无言,只是通过重重拍了拍对方的胳膊,表示心中感谢之情。
“长话短说,王海这货真特么不是个东西!用你们西京话来说,就特么不是个怂!”
我一边低头看那些资料,一边支棱起耳朵听黄猛喋喋不休。
“兄弟,这小子私生活混乱,和丫有不干不净关系的女下属,至少超过二十个人,卧槽,真几把坚挺,我都想不到丫怎么回家交公粮!”
我更没话了,知道黄猛的调查结果更接近于事实真相。
“还有,这家伙手脚不干净,身上背着经济问题,我看这次想捞人…难,很难!”
我一惊,顾不上细看手中那一大叠文件,连声问,“涉案数目多少,够不够判刑?”
“从现在得到的结果看,正好卡在临界点!数额倒是算不上太大,可判可不判,但公职肯定保不住了,双开算是最轻的!”
我呼出一口气,“只要能不判刑,开就开了吧,麻痹的,这种蛀虫,留着也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