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翘起二郎腿,开叉直到胯部的旗袍下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雪白,刺得我不敢看她。
“嘻嘻…”
燕然仿佛看出我的窘态,叹了一口气道,“小枫,我看你啊,就是一个情种!四处留情的情种!”
我有些不爱听,但却知道她说的没有错,根本无法反驳。
“要我说,你现在这样,纯属…”
燕然顿住口,在我抬头看向她的瞬间,一字一句道,“纯粹属于无、病、呻、吟!”
我愣了,“燕姐,你…咱不带这么没有爱心好不好?我都这样了,你咋还说风凉话?你…”
瞪着牛眼,我的情绪又开始激动。
燕然摆摆手,优雅地动了动胳膊,“来,给姐揉揉肩膀,好久没有享受小枫的‘专属服务’了!”
在她的媚眼如丝中,我便有些赧然。
知道燕姐是在暗示那次我和程瑶馨来她的别墅,在书房里,我给她按摩肩膀,并且和她之间发生某些肢体相接的旖旎。
站起身,我来到燕然身后,双手按在她销瘦的肩头,轻轻揉捏起来。
“真舒服…”
燕然将头后仰,靠在我胸口,闭上眼轻声道,“小枫,其实发生在你身上的情况,总结起来无外乎两种,和女人的情感纠葛以及工作中遇到的坎坷!”
我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小枫,我问你,你今年多大?”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随后回答,“我上学晚,现在毕业不到一年,却已经快二十五了!”
“对啊,二十五…啧啧,真是好年轻!”
燕然的声音似乎有些羡慕,又有些怅然,“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没有工作,没有房子,没有稳定的生活来源…”
燕姐似乎陷入对往昔的回忆里,而我也在这一瞬间被她的情绪所带动,心中升起一股好奇来。
似乎,燕然很少和我说她的事儿,我只是知道燕然如今是一个身家亿万的超级富豪,拥有豪车别墅和大片产业,其他的,我几乎对其一无所知。
我的注意力不禁有些转移,似乎倒不急于让她帮我排解郁闷,反而想要听听关于燕然自己的故事了…
于是,再一次,在酒醒后的清晨,我的心被蹂躏成一团,并且在即将飞离西京的前一刻,狠狠摔落在红尘里!
我甚至有一种感觉,原来我江枫也只不过是一个懦夫,一个感情骗子,一个脱了裤子咋都行,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腌臜货!
可,我真的是这样不堪吗?
我并不愿意承认,但却找不到可以为刚才那句鬼使神差,伤透潇潇心的话开脱的任何理由…
轰鸣声中,飞机迎着阳光,带我直入九霄。
拉开机舱的遮阳帘,入目,白云皑皑,晴空潋滟…
…
再次踏上t市这片土地,我狠狠地大口呼吸距西京千里之外的熟悉空气,并且在不断甩头中,试图将我心中那难以排解的郁闷,努力赶出躯壳和灵魂。
然而,我的心境终究无法平复,直到这架航班所有乘客都已经拿了行李走出接机大厅,我才意兴阑珊慢吞吞开始寻找地铁入口。
头晕脑胀,我觉得自己无法独自一个人呆着,需要有人和我一起排解此刻乱糟糟的情绪,并且能向我的身体里注入重新坚韧起来的力量。
找谁呢?
脑海中闪过老蔡、张斌、郝茹、墨芷舞的影子,却又一个个排除掉。
老蔡和张斌都不是那种能够灌输心灵鸡汤的性格,而郝茹此刻正在沙山女监上班,芷舞呢,好像好久都没有联系上,也许又去执行某项绝密任务了…
不由自主想起岚澜,却在下一瞬间,狠狠给了自己胸口一下。
真特么贱,我怎么还会想她?
默然良久,我拨通电话。
“燕姐,是我,你在哪儿呢?东河还是t市?”
“江枫?”
电话里,燕然的声音透着几分惊喜,“你回来了吗?好久没给燕姐打电话了,你还好吗?”
“好…不太好…凑合吧!”
我语无伦次。
敏感的燕然却已经听出我的意兴阑珊,便连忙道,“你在哪里?t市吗?告诉我位置,现在就开车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想了想道,“燕姐,咱们约个地方,我坐地铁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