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局,候局,我是钱多…唉,我要向您汇报情况,太不像话了…”
钱多?
我冷笑,屁多、屎多、话多,还有气多吧!
朱监苦着脸走上前,我觉得今天自从她出现,脸上就没有带过笑意。
“江队,你,你这是何苦呢?”
“朱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唉,江队,钱组长是副组长,省局的夏组长上午离开后,检查工作就由他全权负责了…唉…”朱监连声叹气,“钱组长是候局的亲戚,是他身边红人,您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难办么?”
我换上一付人畜无害的笑容,“朱监,要是您连这点儿事儿都处理不好,不知道怎么办,我很怀疑您的工作能力啊!西京女监只比我们沙山女监低半级,说不定哪天一把手监狱长就能高配成为副厅级…朱监,我觉得,您的觉悟有待提高啊,不然的话,就算有机会提升职级,恐怕朱监也无法顺利得到这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了。”
一番话,令朱监的胖脸瞬间塌陷,我甚至觉得,她片刻之间便瘦了两圈。
“江队,你说的哪儿的话啊,我老朱一直勤勤恳恳,就是希望有进步的机会…江队,您可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我抬抬胳膊,打断对方,“朱监,看表现,呵呵,一切看表现!”
这时,就听管教休息室里,钱组长叫嚣着怒吼,“朱监,赵政委,你们立即过来,候局要和你们说话!”
朱监浑身猛然颤动,我看着她的脸,黑、黄、青、紫、红,五颜六色,显然吓得不轻。
“候局是西京市局还是山溪省局的领导?一把手么?”
“不,不是!”朱监急促地低声道,“是市局主管少管所工作的副局长。”
“哦…”我应了一声,“一个副局长,还不是主管你们女监的,朱监,要我说啊”
我拖长尾音,“你鸟他,丫算个屌!”
说着,我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朱监,“去,接电话,给对方报这个号码!丫不服就让他打过去亲自找挨骂!”
一句话,让现场众人全都傻眼。
我这么说,一来挤兑仇冉可,让他别跟没事儿似的看热闹,二来,反戈一击,直接挖工作组钱组长的墙角!
你钱组长不是牛逼吗?一露面就要责令西京狱方汇报工作,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提前有安排,忒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那好,我江枫就给你丫来个样看看,不但朱监她们谁也不会跟你过去汇报工作,而且我还会把你的人顺走!
老子,就问你服不服!
“你,江枫,你说什么,太不像话了!”
钱组长勃然大怒,我想要不是在工作场合,说不定丫就会直接爆粗口!
“我又没让你跟我们走,你钱组长激动什么劲儿?”
我冷笑,“我还就告诉你了,别再瞎逼逼,不然的话,对不起,你钱组长弄不好也得陪我们逛监区!”
这下,对方终于怒不可遏,“你,你说什么?好啊,朱监、赵政委,你们都听到了吧?他,他竟然敢说我瞎逼逼,你,江枫,你太过分了,我会让你为刚才的话付出代价!”
我耸耸肩膀,“无所谓啊,你可以试试。”
然后转向仇冉可,沉下脸,问他,“仇科长,你几个意思,没听见我的话么?”
其实对仇冉可这个人,我总体感官还是不错的,尤其小花坛抽烟畅谈,人家还给我献计献策,因此我倒是想要找机会好好拉拢甚至扶持仇冉可一把。
可,我很不待见他这种毫无立场,两头讨好的做派。
我清楚,其实仇冉可对西京监管局中的某些人,某些势力早就心怀不满,但这货即便想借助我的力量搞小动作,但他表面上却和对方虚与委蛇,表现得似乎很热乎,明摆着谁也不想得罪。
他可以这样做,我却不行!
我江枫就是一爱憎分明的性格,要么和我一起打拼奋斗,是我兄弟,要么,滚一边去,各走各的阳关道。
仇冉可愣了,估计没想到我竟然拿他开刀。
苦着脸,有些迟疑,仇冉可问,“江科,你找我一起转转?”
“对!我觉得仇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儿需要做吧?正好我有些问题想向仇科长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