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不明所以,问我,“江科,要那些东西干嘛!?”
我冷然看了她一眼,然后放大音量,对着已经站住脚的空山晚秋背影冒了一句,“我要那些东西干嘛?嘿嘿,老子要装逼!”
…
来到甲字监区劳作区的管教休息室,我眉头紧锁,将小画拿来的那些量尺、捆扎钳还有包扎带翻来覆去用心查看。
这一大堆东西,有从女犯手中收上来的已用品,也有直接从临时备用库里找出的全新品。
我看着,仔仔细细用手、用尺子丈量着,足足忙活了十几分钟!
我的样子神秘兮兮,以至于空山晚秋蹙着秀眉,冷冷看着我的动作沉默不语,而小画则显得有些心神恍惚。
看我停下动作陷入沉思,小画终于小心翼翼地问我,“江科,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么?”
“暂时还不能确定。”
我摇摇头,手中把玩着一把已用过的捆扎钳,心如电转。
“那…江科,难道你收上来这么一大堆东西,真的只是为了装逼吗?”
我抬起头,十分无奈地看了小画一眼,“我说妹子,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动动脑筋好不好…”
我敲了敲自己的额角,示意小画想明白再说话,又叹了口气道,“就你这智商啊,看来永远也学不会怎么装逼了!”
小画有些赫然,但却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想了想反倒问我,“江科,是不是你察觉到什么不好的地方了?”
终于,我点头,“这句话问得还差不多…不过小画,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什么,你和晚秋队长先不要说话,让我冷静冷静…”
我再次拿起那些使用过的捆扎钳,和全新未用品进行仔细比对。
重合,平放,丈量…
又过了好几分钟,我缓缓抬起头,揉着因为长时间低头专注而显得有些酸疼的脖子,轻声对小画说道,“小画,对不起,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要和晚秋队长说。”
几人紧张注目下,我的手,五指张开,就像要搧哪个女囚大嘴巴一样,却在伸出的最远端慢慢收回,放在我的脖下,将自己短袖衬衫的领口扣子缓缓解开一个…
心中暗笑,我的脸色依然保持那种淡然无谓的状态,但我分明已经看到,无论那三名女囚还是小画,甚至空山晚秋的额角,都布上一层汗雾。
空气的温度,便在这一刻,从南极的零下五十度猛降为绝对零度。
我想,现在恐怕空山晚秋和小画也分辨不出我到底是在装逼,还是想借着装逼给她们西京女监一点儿颜色看看。
沉默良久,其实也许并没多长时间,我估算着大概过去几十秒钟,忽然大步走上前,将自己和三名女囚之间原有的两米多距离消弭殆尽。
伸手,并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淡淡地看着其中一名女囚。
对方炸毛了,哆哆嗦嗦问我,“队长,您,您想干嘛?”
我还是不说话,只是将手向她的手掌位置略略伸前两寸。
她差点儿没吓哭,颤声说着,“您,您想要站我这儿?我…我没犯错误啊,政府,政府不能惩罚我啊…”
空战晚秋看不下去了,走上来冲我嚷,“江枫,你到底想干嘛?威胁女犯人吗?难道你就是这样滥用国家赋予你的权力吗?”
我斜乜了她一眼,理都没理,就像当空山晚秋这名女监防暴队长是空气,手猛然前探,“嘭!”
我抓在女犯手中的捆扎钳上,终于开口,“你捆扎剪切的动作不标准,这样劳作的效率太差了,我给你示范一下…”
…
当我们三人从劳作区离开,小画才心悦诚服地冲我低声叫道,“江科,你,你真牛逼!我算是明白啥叫真正的装逼了,咋样才能提高逼格…”
我也笑了,反问她,“小画,你说你明白了,那你告诉我,要点呢?刚才整个儿过程的要点儿在哪里?”
“在…”
小画想了想,“在你的气势、眼神、动作,还有故意不说话制造悬念…是不是这样的?”
我看着一脸迫切的小画,又偏头瞅了满面复杂表情的空山晚秋一眼,这才回答道,“错了!”
“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