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能去哪儿?”
我也不管马雨茗穿得多么暴露,这种暴露会被我看到多少,跳起来手忙脚乱开始整理衣衫。
“雨茗,别墨迹了,快点儿动作,咱们马上要去西京女监!”
马雨茗站起身,拉着我问了一句,“你是说今天下监狱?”
“对啊!怎么,你不去上班吗?”
“江枫,昨天难道没人和你说么?今天恐怕没人帮你在监区里介绍犯人。”
“为什么?”我想了又想,不知道马雨茗干嘛这么说。
女监这种地方,对于我们管教而言不存在周末双休,甚至也没有法定节假日的说法。
我从第一天进到沙山女监起,工作安排始终遵照提前制定好的排班表,也就是说,上几天歇一两天,不可能像一般单位那样固定休大周末。
大家都休息了,犯人谁来管?而且监狱里必须时刻保证充足警力能够震慑那些在押服刑犯。
所以我对于马雨茗这句话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怎么就不能分出人手为我介绍女犯人,不能带着我下监区转转、看看?
“哦…看来还真没人告诉你啊!也难怪,昨天你把我们西京女监闹得鸡犬不宁,大家能心甘情愿帮你才怪呢!”
我心道,你不是也没想着告诉我嘛。
当然这句话我不可能说,因为我知道雨茗要么忘记和说我这事儿,要么就是以为我已经知道。
“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今天入监队分配女犯到各个监区,除了各监区当值看管犯人的管教外,其他所有闲置力量都要去帮着协助这件事儿,你说,谁有功夫陪你啊?”
她这话我没法接,只好僵硬地笑着,顾左右而言他和潇潇扯了几句其他的话,等着老张。
张哥从厕所回来后不久,潇潇礼貌地和我们告辞,并且嘱咐我给她打电话。
我当然也回应让她不要见外,有困难可以同我和张哥说…
看着潇潇风姿卓然的背影,老张问我,“兄弟,这妮子好像对你有点儿意思啊!”
将一口烟狠狠喷在空中,飘飘荡荡散向对面的张哥,我大言不惭道,“那是,兄弟我魅力无边嘛。”
当我以为大胡子会很不客气骂我一句忒不要脸的时候,不意他却点点头十分认同地说了一句,“的确,江兄弟身上魅力不小,很容易抓住女孩子的心!”
“逗我吧?哥,就咱俩你还夸我,至于吗?”
“不是!”老张很认真地看着我,“兄弟,怎么说呢,你这人性格有时大大咧咧,有时心思缜密,但无论你做什么,如何做,身上都带着一股子劲儿!”
“劲儿?”我有些好奇。
“对,男人劲儿,纯爷们劲儿!”他示意我们碰杯,然后咕咚咕咚咽下两大口酒,“要是我是女人,说不定也会迅速喜欢上你…你这小子,勾人呐!”
我半晌无语,最后道,“就你长这衰样,要是女人,别的不说,就往这儿一坐,人家暗夜行者九成九直接关门大吉了!”
…
和张哥分手的时候,他叮嘱我,先不要和马监说起我们的计划,不过可以旁敲侧击了解了解对方态度,他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最晚明天中午给我个准信儿。
我有些不愿意,“哥,一开始我说让马雨茗参与进来,你不同意,现在我觉得不让她掺和更好,你却又让我试探她的态度…咱不带这么玩儿人家的吧!”
大胡子正色道,“说什么呢?啥叫玩儿?要玩儿也是你江枫玩弄人马雨茗的感情,跟我有毛线关系?再说了,我们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就算付出一些代价,那也是光荣的、神圣的!”
我很想找出什么话怼回去,甚至骂他两句道貌盎然装蒜,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也许在我心里也认同张哥的话,社会分工不同,我们当警察的,有责任更有义务为老百姓多分担些他们应付不了的难题。
这种念头谈不上高大上的理想,也说不上什么信念,在我看来,只是我和张队干这份工作所必须具备的良知和道义。
事实上,马雨茗也一样,她也是警察,是一名在编狱警,有义务配合我们,哪怕身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