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的,我要是还不明白对方究竟对什么感兴趣,哥们不是脑残是什么?
我已经完全可以断定,这些家伙,这支伪装成军人的凶徒,这是跟沙山女监飙上了啊!
难道…
一个令我恐惧之极的念头陡然升起,骂了隔壁的,不会是要劫狱吧?
不过,这样的想法刚刚出现,便被我毫不犹豫推翻。
怎么可能呢?
沙山女监的防卫措施那是杠杠地强悍!
现在可是国家繁荣昌盛的和平年代,持枪抢劫已经算是很罕见的恶性犯罪案件,要是开着军车劫监狱…沃日,政府肯定会给丫们好好讲讲,‘零落成泥碾作尘’这句诗的新含义。
他们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我是理解不上去了。
反正,绝壁没好事儿!
脑海中思绪翻滚,我想不通,究竟这些家伙作死嫌慢没脑仁到什么程度,才会做出这样生孩子没屁眼的傻逼事儿!
这样的揣测,我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又怎么能够和后方汇报?
但,要不是对沙山女监不利,不是对那里的女囚感兴趣,他们干嘛没完没了问我监狱里的那点儿事儿?
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对于‘袭击监狱’这样的惊天阴谋,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整个儿过程中,我被对方反反复复颠来倒去的盘问,搞得心烦意乱,最后不得不用‘困了想睡会儿’的借口来躲清净。
也许他们觉得从我江枫口中暂时也套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吧,见我假寐,便不再聒噪。
除了那女的还拉着墨芷舞小声问东问西,高个子男人倒是专心开起车来。
车队前行一个多小时,总算来到第一条省道的岔路口,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收费站。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这支神秘‘军队’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方面的警惕。
原因很简单,军车,畅行无阻!
或许是天色渐晚,这时节也并非国家法定节假日,省道上往来的车辆并不多。
人们都在匆匆忙忙交钱开车过卡,我们这一路人马,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引起哪怕一辆车司机探头观望…
推脱了几次三番,我们终于‘盛情难却’,随同对方上了第一辆小轿车。
那女的十分亲热地拉着墨芷舞坐在后排,男人开车,我只能坐在副驾驶位置。
对方原来的司机,名叫石头满脸横肉的家伙,则跑过去开着芷舞的小轿车,跟在我们后方。
车队,再次启程。
“妹子,你保养的真好,这么漂亮,我家大兄弟可真有福气…啧啧,我要是个男的啊,指定也会爱上你呢…”
女人喋喋不休搭着闲腔,开始没话找话。
“妹子做什么工作的?”
“我,我在商场卖服装,自己也经营网店卖化妆品…”
墨芷舞选了一个非常大众化的职业与对方周旋。
“哟,怪不得呢!”
这女的一付大惊小怪的样子,“我说妹子的皮肤怎么保养得这么好呢,原来人家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车队渐渐行远,双方越聊越熟络,好像已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而,我和芷舞也失去了打电话给后方的任何机会。
至少,有些话已经不能明说了!
我明白,我也许可以冒着风险通过即时通讯工具,比如微讯、企鹅这些东西传达出某些信息,但,这样做的风险太大。
墨芷舞那里,根本没有机会---那女的恨不能拉着她的手说话,如果墨芷舞掏出手机发信息,我敢肯定,对方绝壁能够做出伸头看你在发什么的举动!
这帮亡命徒,命都不要,还在乎脸面?
如果不撕破脸,他们或许还会跟我俩来文的套我们的话。
反之,要是瞬间闹翻,嘿嘿,一顿全武行直接拿下我们小夫妻,逼迫我俩说出他们想知道的信息,又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事儿!
我坐在副驾驶,想着是不是找个机会装作玩手机游戏,将信息发出去。
可,骂了隔壁的,还没等我下定决心冒险一搏,那男的就借口手机没电了,要走我的电话,装模作样拨了一个无人接听的空号,然后,堂而皇之‘顺手’放到他那一侧车门的抠手位置!
沃日!
我心下了然,人家始终在提防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