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个空间就像是一块被逐渐上色的画布一样,晕染一般,很快就勾勒出了玉藻前最为熟悉的模样。
蔚蓝色的天空之下,是红色的鸟居和它后面那间并不算大的神社。玉藻前一低头,惊觉自己已经变回了人形。
身后的空间还是那样茫茫无边际的样子,只有眼前的场景是可感的。他四处看看,索性就向前走去,想看看那个始终不肯露面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啧,果然是个只会藏头露尾的鼠辈,不敢现身出来吗?”
容色殊丽的男人嘴上也没闲着,凉凉地嘲讽了一句。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本身就没有实体,只能这样跟你对话嘛”
那个听不出男女的诡异声音应和着他的话,语气中似乎还有些委屈。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个声音飞速靠近,质感也从空虚变得凝实,到最后几个字时,已经可以辨认出来通透的女声了。
玉藻前停下了脚步,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前方,瞳孔骤然紧缩,几乎要变为竖瞳。
他已经走到了鸟居下方,就在他前面,站着那个他朝思暮想却再也未曾谋面过的女子。
“……樱。”
“……所以说,圣杯已经被污染了?!”
羽衣二人最后还是和雁夜一起又回到了他的小屋。
间桐雁夜数了数自己现如今还保佑的人脉,发现连一个能够救治间桐樱的治疗系魔术师都找不到,甚至这残破的身躯连抱起她去找个普通医生都很费力。他并不想就这么去找时臣,正在为难之时,羽衣和雪童子干脆送佛送到西,带着间桐樱找医生治疗了一下,随后四人就一起返回了家中。
没有想到间桐雁夜这么直白的就把话挑明了,羽衣索性也继续在他这里蹭吃蹭住,几人安顿好间桐樱,在外间聊起了天。
说是聊天,实际上开口的也只有羽衣和雁夜,雪童子依旧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既然已经把话说开,羽衣也直接提醒了雁夜圣杯已经被污染了的事实冬木市可能发生的悲剧,让他最好还是带着间桐樱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