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现在简直是一个绝好的锻炼自我的机会。
看到对面妖怪不可置信的表情,羽衣微微抬起下巴,语气中的杀意更为浓重,再次重复了一遍最初的问题:“你刚刚说,你要吃了谁?”
开口的同时,他已经冲了上去,与这只妖怪战在一起。
同样是身负强大力量的妖怪,二者的战斗在旁观角度来看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只能看到两道颜色不同的身影缠斗在一起,却完全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夏目看着空中的两道身影干着急,想一想羽衣现在正在为了自己而战斗,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他想了想,对身边的的场静司道:“的场家主,这只妖怪说把所有人都拍晕了,你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联系到其他人吗?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先打破结界逃出去才行。”
的场本来想再多问几句关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羽衣的事,话语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下去,最后只是苦笑道:“我刚刚已经向外面的人传递了信息,可分家的人距离这里遥远,赶过来也得花费一定时间……在此之前,只能寄希望于夏目君你的这位朋友了。”
说着,他又将视线投入缠斗的二者身上,比夏目略强的灵力让他能够大致看清他们之间的动作,久经实战的的场家主瞬间判断出了局势——单纯看实力与经验来讲,自己家族的宿敌略胜一筹;不过夏目带来的这个人……不,这个妖怪,似乎有什么特殊的防御方式,在交战过程中始终没有受到什么过重的伤害,二者基本打成平手,至少拖延时间是绝对够用的。
最致命的危机已过,的场静司从来都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人,他用力撕下一片衣服下摆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处,站起身来想要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脱身的机会。
本来按照一般的处理方式,此时他应该将更多的心思放在防备这个新出现的妖怪在休战后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上。可是刚刚夏目舍身相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用最严苛的方式训练长大,小时候被妖怪袭击重伤右眼后更是将对自身力量的锻炼进行到了极致。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完全不是因为的场家利益的牵扯,而单纯地为“的场静司”这个人做到这样的地步,他再怎么自诩冷酷无情利益至上,此时也万万做不出这么过河拆桥的事情来。
本来方才他都已经做好为了夏目豁出性命的打算了,如果最后真的因为这样的理由栽了也不算过分。
真是的……还一直想着要说服夏目,结果最后还是像自己口中那些蠢笨的妖怪一样被感化了啊。
明明在想着可能会死掉这样的事,的场静司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切切实实的温柔,这种从未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冲淡了他带给人的强烈威胁的气息,不具侵略感的俊美容貌让人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个人也只有22岁,放在普通人身上还是刚刚大学毕业脱离象牙塔的年纪而已。
羽衣这边,在与强大对手的战斗中,他逐渐抛却了一切思绪,脑海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战斗本能。他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对对手下一招的预判也一次比一次准确,在战斗的同时非常迅速的就与原本不敌的妖怪迅速战成平手,甚至还有略微压倒的倾向。
原来这就是妖怪之间力量的战斗……羽衣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忐忑,现在他对自己是否能够战胜对面这个家伙这件事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只妖怪此时也是惊疑不定,暗暗埋怨自己晦气。原本计划的好端端的事件中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尊大佛就已经够让妖郁闷的了,何况这个陌生妖怪的力量居然在战斗中恐怖地增长。勉强对峙一番后,它见这样下去恐怕只会什么都得不到,索性也发了狠,悍然使出全部力量进行致命一击,想要至少换得个两败俱伤的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