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茅房后面——
徐沛白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嗯,屎缸子里的人。
他们这儿的人,少有把厕所建在屋里的,都是去院外的公厕上厕所。而公厕后墙就开一个口,连着后墙外面一口大缸,盛着公厕里流出来的夜香。
哪家需要种地,就从缸子里取夜香去种地。
而现在,一个跟他差不多高,三十岁多的男人,正捏着鼻子浑身是屎的站在夜香缸里。
徐沛白发现他的时候,他刚从屎里冒出个头,脸上和头发上,都是黄色的东西。
徐沛白,“……”
今天这晚宴,毫无疑问是吃不下去了。
男人想开口,结果脸上的黄水正流进嘴里,他连着“呸呸”,根本说不成话。
徐沛白,“……”
他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男人以为他走了,想从缸里出来,结果又听见一串脚步声,匆匆又躲进缸里。
没过多久,他又看见刚才的少年走过来,少年胳膊上夹着一床厚被子,左手提着开水瓶,右手拿着一个大铁盆。
走过来放在地上,给他倒上水。这是徐沛淑刚才说的,她烧的那锅水。
徐沛白加了点热水,摸起来刚刚好。
“你洗洗吧。”
他话音刚落,男人立马从夜香缸里窜出来,飞速把自己脱了个干净。然后当着徐沛白的面洗起澡来。
徐沛白看他把全身上下都洗干净了,才把手里的被子给他裹上。
“你是什么人。”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水,声音粗狂豪迈,“我叫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