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社员听了不由笑着打趣,“指不定是看到你家里多了水灵妹妹,老鼠都忍不住进来多看几眼哩!”
闻言,林英翠羞涩地躲回屋内,李八户挠着脑袋憨笑,似不知道该咋回,一口大白牙显眼地很。
看他这幅样子,男社员歇了打趣的心思,“瞧你这憨样,和你开玩笑哩。村里李驼子家的耗子药效果挺好的,去买点试试啊。”
李八户连声道谢,“叔,谢谢你啦,赶明儿我就去瞧瞧。”
堂屋通往地窖有一段木板搭的楼梯,赵希望一楼梯磕磕绊绊,狼狈地摔倒在地。
好在这会儿的人家极少刷水泥,地窖地面是最原始的土壤,土壤有很大的缓冲,让赵希望没立刻昏过去。
只是在楼梯上磕了好几下,这会儿眼冒金星,好久都缓不过来。
“赵希望……你咋跑来了?”冷不丁的,她听到一声无比虚弱的声音,破锣嗓哑哑的,是公鸭嗓青年鬼的声音,抬头一看,一张可怖的脸映入眼帘,惊得她的心猛地一跳。
眼前那张脸上满是淤青,嘴角和眼角肿的老高,小半边脑袋都给削去了,大半边脸都是干涸了血污。
如果不是因为他那极有辨识度的声音,赵希望根本认不出他是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的公鸭嗓青年鬼。
公鸭嗓青年鬼跪坐在地,他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也全是伤口,他的手上和脚上各拷着一根黑乎乎的链子,那根链子似有着奇异的吸力,不断从公鸭嗓青年鬼身上吸食黑色的雾气。
“王建国?”赵希望试探性叫他。
公鸭嗓青年鬼原本垂下的脑袋再度吃力地抬起,肿胀的嘴角浮起一丝无奈的笑,“这会儿你倒记得我叫王建国了,真是、真是不容易……你咋、咋这么蠢,咋跑过来了……这不是来送死吗?”
赵希望爬到他身边,背靠着墙壁坐着,闭着眼睛吐了口气,“本来走到半路打了退堂鼓的,可是被抓了过来,我真是被你害惨了。”
“对不起……”公鸭嗓青年鬼无力地眨着眼皮,忽然朝赵希望的脸靠近了些,深深嗅了口,顿时间,似回光返照一般,原本无神浑浊的眼里有了神采,“你身上、上涂了啥?……好香……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