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前往大牢深处,然而不久之后君望风重新坐了起来,微微摇头道:“有此人在世,正道当兴,唉”
“君前辈。”
“哼”
白夜呵呵一笑说:“前辈这是在生气吗?何须动怒,少将军说过,这个牢笼是困不住你的,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没人拦你。”
“那小子会有这么好心,老夫混迹江湖多年,从没见过如他这般精明算计的小子,偏偏武功还如此了得,唉”
君望风感慨,想当年他被正道多位高手追杀,不得已假死脱身,可没想到三年前居然被一个小子给打败了,那小子当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见不得他的行事风格,残害他人。
没曾想,他一生从无败绩,却败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但也输得心服口服,天机老人徒弟果然不同凡响,弹指神通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绝技。
“君前辈,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唐昊缓缓走来,君望风冷哼一声,眼神一瞥转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君前辈刚刚可是不守规矩了,居然暗中通风报信,这可不像我所认识的君望风,我曾了解过你的过往,你从来都不喜欢阴鬼教,更加不喜欢阴鬼老人,今天因何要暗中相助?”
唐昊自顾自的说着话,言语中带着大大的疑问,可却仿佛他已经洞悉了君望风的意思,只是探一探他的口风而已。
君望风转头看着唐昊说:“有正亦有邪,我曾说过,武林是天下人的武林,何来正邪之分?有的只是心中那一份无愧于心而已,我不是不喜欢阴鬼老人,而是叹息他走错了路。”
君望风抬头闭眼,思绪飘向那曾经的年少当年,回忆起了往事,这一生他又何尝不是走错了。
“那你呢?”唐昊问道。
“我?呵呵,也错了,所以我在这里忏悔了。”君望风笑了笑说。
然此时唐昊表情严肃,郑重的对君望风说:“君前辈,您可以回头,但阴鬼老人回不了头,他犯下的错不是忏悔可以揭过的,魔教当诛,魔教之人该死。”
“唐小子,你杀气太重了,嗯?你的伤?”君望风疑惑的问道。
唐昊也是微微叹息道:“机缘巧合,已经好了,前辈之言我谨记在心。”
“好好好,不愧是天机老人的弟子,想当年我也想拜他老人家为师,只可惜哈哈哈,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君望风说着说着便是笑了,可却是笑中带泪,伤心往事,涌现心头,一生一世,难以忘怀。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提及了,便如回放,一件件一桩桩,点点滴滴,都一幕一幕的重现脑海,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那种痛,那种苦,那种撕心裂肺
谁又是天生邪恶,只是因事因人走错了路。
“刺啦。”
“唔”
“噹噹噹”
战斗激烈,眨眼间便有人死去,都是一些小喽啰,炮灰而已,但死的人多了,炮灰也会不听从命令。
“干什么?都给我冲,谁敢退后一步,我杀了他。”捕头厉喝一声,身为刑部捕头,他的官威简直比刑部主司还要大,可现在不管他是谁,哪怕是皇上来了,炮灰们也都不敢上前一步。
看着满地的鲜血、尸身还有滚滚的残肢断臂,都忍不住作呕、害怕。
此时有一个捕快说道:“你怎么不冲,就知道让我们去送死,这个捕快我不干了。”
“对,不干了。”
所有捕快一齐应声,那些狱卒也都附和着,同为炮灰,相互理解。
“窝里反了,正好,省的老夫动手了。”沙皇冷声一语,杀气一现,身形一闪消失不见,等到下一刻出现时仿佛是沙子凝聚起来一般。
“你们这是反了是不是?”捕头喝道,可却不敢有所动作。
那些捕快和狱卒都纷纷走到一边,给阴鬼老人、枯淼让开的道路,意思非常明显,他们不参合这件事了。
然而捕头心中不悦,怒火烧心,刀光一闪,刀尖指向那些走到一旁的捕快和狱卒,杀气隐隐若现,眼神狠厉。
“都怕死是吧?那我就让你们统统去死。”捕头提刀便是挥向捕快和狱卒,而捕快和狱卒们也不是傻子,谁会站着不动让他杀。
“要杀我们,我倒要看看谁杀谁,兄弟们,我们杀了这个混蛋。”一捕快带头喊道。
“杀了这个混蛋。”
所有人齐声喊道,都提着刀纷纷指向了捕头。
另一边,阴鬼老人、枯淼、沙皇已经走到大牢入口,而洞元和仓河依然在和隐军十人交战,隐隐被压制着。
“教主,要不要”枯淼问道。
阴鬼老人摆手道:“不用,他们两个可以应付,我们先救范琼,走。”
三人一起进入大牢,此时此刻大牢里没有一个狱卒,守卫更加没有,有的只是一些罪大恶极的罪犯,让他们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处斩那是便宜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