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有没有关系,密狱内见吧!”萧轩毫不留情的说道。
就这样,在崇祯三年中秋时节,一场针对外派各地的革命军体系及临时驻军体系整肃开始了。或许是觉得这还不够,萧轩同样召集了集中在东南一带的教导师与革命军中路军各军军官展开了一次内部会议。陈述了组织原则和军阀作风的几种现象。当然其中最为严重的错误,就是对使命与身份的认识不清,认为自己是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讲价牟利的人。更同样进一步处罚和清理了外派各军三分之一的基层以上军官,撤销和重新整编的连及以上规模单位多达五分之一。
这种整肃在萧轩身边的人中也多少引起了一些不安,周大勇等人的身份并不方便发言,田秀英也找到一个时机私下里劝道:“如今海内未定,建州在关外的势力还没有能够真正消除,这个时候整肃是否时间太早了一些?”
萧轩沉默了许久之后却坚定的说道:“革新事业本来就是逆天而生,在一定程度上也是逆君主眼前和暂时的私利而行,当然是有风险的。我早就做好了二世而亡,甚至今世而亡的准备。可一旦成功,带来的意义也绝不仅仅是功在千秋那么简单。。。”
田秀英身为萧轩身边的人对于一些目标和理论也听说过不少,因此也就没有就此多说些什么,只是祈祷不要有什么乱子发生。
临近崇祯三年中秋的时候,曾经在大规模动荡之下死气沉沉的江东终于迎来了一丝生气,一个月内几万件涉及各地军队重要案件、榜样性民事案件的快速审诀中虽然有很多“葫芦案”可却在整个东南一带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一种暗示,有任何的不平之事都可以用很低的成本来裁决。虽然裁决的结果乃至过程未必是公道的,也未必能如自己所愿,但是相比以前高昂而让人畏惧的官司成本,很多事情不得不依靠宗族乃至江湖人士来解决,解决各种矛盾风险的成本大大降低了。近千涉及“自己人”案件从重从快的运动式审结也向人们暗示了新的时代未必就是一个武人乃至厂卫专断一切的时代。
杭州城城门各个地方在临近中秋的时候,做卖买的人也越来越多起来,虽然还及不上前几年,可是考虑到刚刚经历过大乱的特殊背景,这一丝生气也似乎暗示着今年及以后,谋求营生上的很多枷锁都会被打开了。
然而就在各个城外的临时法庭案件审理不像以前那样急迫,稍稍清闲下来一些的时候,数以百计的官兵从外地赶来,同杭州城外的临时法庭外的“法堂护卫队”发生了规模不小的冲突和械斗,因为似乎有所准备,因此尽管没有携带正规军械,一时之间在棍棒突袭之中也大占上风。当然更重要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临时法堂护卫队都愿意或敢于抵抗,同样身为军队内的成员,法堂护卫队中的一些人对于那些“陪审团”和“临时法官”侵犯军队利益的嚣张态度不少人也有些看不惯。还有一些人并不能确定向前来的通过口音与用语习惯似乎能够确认身份的革命军官兵是否是自己就可以随意开枪打杀的。就这样,在突袭和混乱之中至少有十一名临时法堂法官、百余名临时陪审团团圆被打死或重伤。
当闻讯而来的萧轩率领亲卫营亲自赶到城头之上的时候,绝大多数临时法堂的护卫队、陪审员等人员都不得不逃到了城门之内。
仅仅是片刻的思索,萧轩就毫不犹豫的下令道:“那些人不是我们的自己人!是反叛的叛逆,开火!不过,尽量谋求俘虏!”
“他们似乎没有携带军械。。。”当一名亲兵军官这样说的时候,却看到了萧轩多少有些凌厉的目光。
“明白了!没有携带正规军械的敌人也是敌人!开火!尽量回避上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