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逆纵横宫中多年,为人城府极深,陛下可千万不要为那逆贼的表象与言辞所迷惑。。”
“这个我。。。朕。。。自然明白。。。”萧轩郑重的说道。
魏忠贤得知这位新皇竟然要亲自召见自己,心中不由一笑,心道到底是少年心性,估计是要向自己交底了吧?这样也好。宫中爪牙田尔耕多少有些担心魏忠贤在乾清宫的安危,也担心王承恩等人狗急跳墙。对此魏忠贤也只是一笑,没有多解释什么。
此时的宫中,其实很多人还都在看风向,贸然站边的事是不敢做的。如果王承恩还有手下人,魏忠贤自认为凭借自己的武艺还有几个跟班的就能轻易应付。毕竟这些年来自己在宫中的积威可不是随便说说。
“陛下万安,老奴奉陛下之命前来。”当在魏忠贤在乾清宫书房内见到刚刚登基的新皇的时候,并没有示弱的打算,而是在口气之中多了几分不恭与硬气,显现出自己是一个有底线的人物。
萧轩思索片刻,又看了看这个年近六旬老谋神算模样的枭雄,终究也没有打算一开始就开门见山,还是打算谈谈口风:“登基以来这几天朕没有上朝,可有什么要事没有?”
对于十七年后大明亡于关外东虏的所谓“预言”,王承恩当然并没有视为笑谈。虽然不算是朝廷的重臣,但对于关外的局势,稍微有点儿地位的人物也都略知一二。锦州城外的大战刚结束不过几个月,并以满桂重伤为代价勉强没有再败,可是整个天启年间丢兵失地,尤其是万历末到天启初年从萨尔浒到辽阳沈阳等地的一系列惨败的阴影仍然在许多人的心目中挥之不去。
当然,见到皇帝依旧牵挂着国家大事,并非对于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兴趣也不闻不问的昏君,王承恩的心中也多少有些安慰。但还是劝说道:“陛下,即便如此,十七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切都还可以从长计议。有上天的眷顾,相信一定可以改写天命。眼下,东虏刚刚败于锦州,又有王之臣、满桂、毛文龙等人镇守边关。东虏之事至少一时无忧。如不趁此时机扫除魏忠逆,等东虏养精蓄锐恢复实力再度展开攻势,那魏逆恐有借兵祸谋权之忧。。。”
“袁崇焕呢?”此时的萧轩也有些奇怪。宁锦大捷不是袁崇焕打的么?萧轩是读过小说《窃明》的人,也看过不少争论争议,觉得这种疑点人物是否通敌叛国的问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这种事是子虚乌有,大话王也是跑不了的。对历史稍有了解的萧轩至少认为所谓五年平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很多明末架空小说里的穿越者都做不到。
萧轩是现代人,直呼其名习惯了。王承恩则感觉这位新皇并不认识袁督师,怎么口气中有些轻蔑和贬义?因此趁机说道:“袁督师做官不好,可终究算是临危受命打退了建奴的进攻。那魏逆赏罚不明,竟迫使袁督师回乡,兵部侍郎袁可立被迫辞呈。。。”
“袁可立是袁崇焕什么人?”萧轩如同一个彻底的二愣子外行一般询问。这就更让王承恩有些奇怪了。进攻之前,不是对于朝廷要事上的一些重臣,都做过一番介绍么,怎么忘性这么大?
“回陛下,袁可立与袁崇焕并无关系,此前曾任右佥都御史巡抚登莱。天启三年十月初六日晋兵部右侍郎。。。”
“巡抚登莱?那与毛文龙一定关系匪浅了?”这点儿常识萧轩似乎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