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姐姐、姐夫相见,是需要契机的。没有契机,就不适合相见。
而今晚的事件,就是一个很好地契机。姐夫来救了他,他就有理由相见了。
临漪又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能站起来了,就站了起来。来到白圭的席位前,跪了下去。
“你?你这是何意呢?”白圭着急地站起来,问道。
“姐夫!我错了!对不起!”临漪说道。
然后!趴在那里。
这回!他没有哭。先前激动的情绪已经过去,现在的他,很理智。
这回!他是正儿八经地向姐夫承认错误。
“起来!起来!你不是已经承认错误了么?你还承认什么错误呢?再说!我也不好,我没有耐心,我做的有些过分了,才造成这样地后果……”
临漪打断道:“你是我姐夫,不是我的爹娘!你已经很有耐性了!是临漪的错,耍小娃的脾气。姐夫!我错了!我要不是拗气,我是不会做出弑子的事的!我错了!是我不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让我痛苦一辈子!呜呜呜!……”
想起过去的那些糊涂事,临漪又哭了起来。
“起来!起来!”白圭离开席位,把临漪扶了起来。“我是有责任的!我也一样,会自责一辈子!我不该没有耐心!我对不起你的爹娘,也对不起你和你姐!我虽然是你的姐夫,可我的年龄,完全可以做你的父亲!所以!是我不好!……”
临漪的护卫过来,把临漪搀扶到席位上。
这回!临漪坐到席位上。之前!他是坐在卧椅上的。
卧椅,是临漪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坐的。坐卧椅很舒服,但是不符合周礼。在周朝!必须是跪在席位上屁股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
其实!周朝的人早就发现坐凳子和椅子了。因为周礼和习俗的作用,没有人敢公开坐凳子或者椅子。当然!是指在公开场合。在私人场合,你随便怎么坐。
后来!在君王和世袭贵族的打破下,才改坐凳子和椅子的。
小舅子临漪瘫在那里哭了好长时间,才停下来。他动了动身子,结果没有成功。因为情绪失去,他真的瘫了。
护卫见状,上前搀扶。在护卫的搀扶下,他才坐正身子。然后!眼睛看向白圭。
白圭朝着他看着,见他看过来了,就点了点头。
临漪又动了动身子,感觉自己硬朗多了,挣扎着想站起来。结果!还是体力不支,没有成功。
“歇一会儿!歇一会儿!不急!不急!”白圭伸手阻止道。
“姐夫!”临漪叫道。
“唉!”白圭赶紧答应一声。
“姐夫!”临漪说道:“我姐她?”
“你姐很好!她应该到临淄城了。”
“我姐她会不会有危险?”
“你姐有什么危险?我安排人手保着她。告诉她了,不要乱跑,听护卫们的……”
临漪打断道:“我姐已经到临淄了,我看见她了。我是担心她!猎豹队会不会对她下手……”
“你见过你姐了?”白圭显得很兴奋地问道。
“我?”临漪羞愧地把头低头,说道:“她去我家对面了,我隔着一条街看见的。”
“哦?”白圭应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他感觉出来了,里面有内容。临漪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好追问。
“我担心我姐!猎豹队的人吃了亏,他们是不会就这么算的!一定会疯狂地报复!再则!猎豹队一直对我家不好,不知他们当中的谁被我们姜家得罪了,这么报复我们姜氏家族?从我爹时期开始,一直到我,就是不放过……”
白圭打断道:“你爹时期,太露了,太有钱了,又没有后台,猎豹队的人以及齐国的贵族们就盯上你们家了。到你的时候,你又不收敛,是不是?人家看着你们家的财产,还不眼红?……”
临漪打断道:“我已经把所有财产都献给主上了。主上只要开口,我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