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摇头，却郑重，“因为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像我，那么早，就可以背负悬案，亏欠恩怨，三年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踽踽才能前行……”

“可是这么选……”老白顿，“你将来不会后悔吗，小念？”

“将来啊……”唐小念自我怜悯的微笑，“说实话，放在三年前，我会觉得自己有很多将来，但这三年……”

她叹，“我已经忘了将来是什么模样了……真的！我早不敢想了，老白，别劝，现在我能守住的，只有良知了，如果我连良知都没了，未来的几十年，你让我怎么办？”

老白竟说不出话。

“不是我不想选，而是……没得选！”唐小念失笑自嘲，“走一步，是一步吧，天不能……总绝我的路吧？”

笑过，转首，就率先而行……

因为帝都的家世和资源，老白对她三年前所经历的一切，也算了解几分……

“还有，我的身体，八组的假期，更不牢您挂念了！”

唐小念直接回，朝着方莲清定定有声，“我虚不虚弱，是否能负荷，都是我的事！我哪怕不管为谁操劳，一夜疲惫，第二天，照样可以保持精神上班尽职，并不像方队长，三天两头请假，每天花大把的时间逛街购物，不务正业！您只操好您一队的心和案子就行了，至于我们八组……”她冷笑，“你还是别卖萝卜的跟着盐担子走，净操闲心了……“

她说过，方莲清就咬牙了，没想她这么平静，就堵了她所有的话语——

生气间，正想再说什么……

“够了。”

一旁，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冷凝，来自陆衍。

让方莲清吓一跳，也震了唐小念一下，即使坚持，也忍不住，朝他方向望去……

竟望见，他脸色完全沉的不像话，如乌云密布，一张俊颜，好像抑了极致的怒……特别，是在她解释了自己的辛劳之后，容颜更冷，仿佛能把她瞧进冰窟，浸入冰粒似的，没带半分感情，冷命，“无关之人，别再浪费我时间。“

简言，所有人都愣。

包括方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