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方面，应该是没有人得出的结论能比傅深行更权威了，他说：“他不记得自己是小灏的事情，还坚持自己叫达万，还记得有关于达万的一些旧事，所以，我觉得最有可能是被洗脑了。”

“为什么会这样？”

梵梵很难接受的样子，还喃喃自问：“洗脑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为什么有人要这样对小灏？”

相较于方才的打击，现在傅深行所说的东西对梵梵来说更有冲击性。

所以，原本还无精打采的她终于又恢复了精神，还很好奇地看着傅深行。

看着她虽一脸不懂的表情，但人总算是精神了许多，傅深行总算是安心地放开了她，又解释说：“你别误会，我说的洗脑应该也不是你从电影里理解的那一种。呐！你们不是说过，在小灏刚被救起来时，有一段时间一直处于很混乱的状态？”

梵梵点头：“是的，是有这么一段时间，好像说是半年，那时候他也不会说话，也没有任何感情起伏。”

“所以，他当时那种情况，我这么形容吧！就像是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然后，这段时间里，他整个人也相当于是一张白纸，那既然是白纸，当然就是你在上面写什么，他就显示什么了对不对？”

他说得明白，但又有点抽象的感觉。

好在，梵梵毕竟从小就认识傅深行，也经常和他在一起，所以，比起一般的人更容易解读出傅深行所说的这种感觉：“你是说，他的洗脑状态，也许是无意识的？”

“不错！极有可能是那段时间内，他无意识从什么地方接触到了有关于‘达万’的信息，所以，就像是写程序一样，直接被代入了。”

虽然，怎么听都觉得很玄幻的样子，但，因为是从傅深行嘴里说出来的，梵梵又莫名觉得可信：“那……这样，他还有可能恢复吗？”

“当然，前提是，他肯配合我做治疗才行。”

说到这里，傅深行摊了摊手：“不过你也看到了，小东西不但是个头蹿高了，脾气也大了不少，还那么讨厌我，应该是没有那么容易配合的吧？”

确实，小灏之前就亲口说过讨厌傅深行了，而且也拒绝过和他聊聊的这种建议。

但是，如果这样才能治好小灏的话，梵梵是不会放弃的。

独自一人追出来，一眼就看到小灏半揽着‘虚弱’的培查雅的样子。

虽然，也不算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果然，她还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一连好几个深呼吸，直到强稳住心神时，她才高声叫道：“小灏，你等等……”

听到梵梵的声音，小灏果然停了下来。

回头，看到一路小跑着追来的梵梵时，他挺惊讶地问：“怎么了？有事吗？”

闻声，梵梵还焦急的心情一下子就堵住了一般。

有事吗？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问题，却突然让梵梵答不出来的样子，她停下脚步，尴尬一笑：“我……没事，只是出来送送你们……”

“不用了，有宁伯就可以了。”

被拒绝了，而且，小灏的口气绝不是客套的那一种。

梵梵毕竟是个敏感的孩子，立刻问他：“你在生气吗？生爸爸的气吗？”

闻声，小灏不悦地：“那个人，他真的是我爸爸吗？为什么我看着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亲子鉴定的结果已经送去做了，但正常明天才能出结果，所以，这个时候被怀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她其实有咪难以想象小灏为什么会在见过爸爸后还这么问。

“因为……别的不说，就爸爸的长相，也完全是你的中年版了吧！”

这个说法……

小灏仿佛还真的回想了一下贺市长的长相，之后，他确确实实有点受‘打击’的样子，但还是说：“可是，我也看不出来他有多想我回来。”

“不是的，爸爸只是因为平时感情不太外露所以才会让你有这种错觉，其实，他是真的很开心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