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看了后,反过来安慰她道:“大小姐不用多想,现在不是很好吗?虽然有时候也确实闲的慌……”
“你可真是个劳碌命呢!居然还觉得闲的慌……”
说到这里,宁馨雪嘿嘿一笑,然后开玩笑地说:“那以后您可以不用闲了,反正梵梵和小灏都在京城,您要是有空,就帮我看着他们一点,别人我不放心,要是交给宁伯您,我就太放心了。”
“欸?可……可以吗?”
闻声,宁馨雪也呆了一下。
老实说,之前她说那话真的就只是随便说的,没想过宁伯会答应。
但这时,看到宁伯是这个反应时,她立刻正色道:“这话应该是我问的,可以吗?如果我不在京城的时候,您可以帮我教育梵梵和小灏吗?”
她是认真的,这一点,宁伯也看出来了。
于是,他亦正色:“那可是宁家的孩子,我自然义不容辞,只是,灏少爷不是贺副市长家的公子么?岂会看得上我这种人?”
“明着不能,暗着教也好啊!”
“大小姐这话何意?”
“不瞒您说,贺家那边情况比我们宁家还要复杂,小灏和梵梵虽有贺副市长照看,可我还是不放心。而且,小灏的妈妈生了重病,可能活不过几年了,万一她也走了……”
闻声,宁伯眸光一沉:“我明白了,请大小姐放心,只要灏少爷和梵梵小姐需要,请让他们尽管来找我,只要我做得到。”
“那就太好了!谢谢您,宁伯……”
“是我应该谢谢大小姐。”
说到这里,宁伯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微潮:“本来以为,我这一生就要这么不中用地过完呢!能再为宁家尽上一分心力,是我的荣幸。”
“宁伯,别这么说,您对我来说,是和爸爸一样重要的家人呢!”
“谢谢大小姐!”
宁伯的太太已去世,儿子儿媳都不在家,家里只有一个刚刚高考结束,马上要上大学的孙子。
那孩子小时候宁馨雪也见过,但从来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当宁伯带着人回来后,那孩子也只是微笑着跟她打过招呼后,便借口找同学玩,便出去了。
这时,宁伯泡好了茶出来……
“地方太小,委屈大小姐了。”
“您说的什么话呢!”
宁馨雪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还说:“我和小灏以前的房子还不如您这一半大呢!”
闻声,宁伯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颤,突然表情又是大变:“什么?大小姐你过得那样清苦吗?”
毕竟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宁伯了解宁馨雪的性子,相对地,她也了解宁伯的担心。
果然,是又觉得委屈自己了么?
过去的日子,对宁馨雪来说早都过去了,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苦,也不以为意:“唉呀!都是以前的事情,现在我好得很……”
“对不起!都是我没用,要不然……”
后面的话,宁伯没有再说,只道:“这辈子,我就算是闭眼了,怕也是没有脸面再见老爷子。”
“您别这么说,我知道您当初尽力了,而且,我都知道的,当年我们家连佣人的遣散费都拿不出来,都是您拿的自己的钱。要不是这样,您也不用住这么小的房子。”
就算她这么说了,宁伯还是摇头:“我没事,老都老了,住什么都不重要。”
“其实我也觉得不重要,以前啊!和小灏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房子小,我们也很开心。”
听她这么一说,宁伯也笑着点头:“看到灏少爷那样,我也是很欣慰的,只可惜,他……竟不是宁家的孩子。”
“血缘上不是也没关系,就像您,如果不是一直不知道您的去向,我也是会拿您当爸爸来孝顺的。”
“大小姐……”
似是没想到宁馨雪会这么说,宁伯的情绪更激动了:“我……我不配啊!”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当年我们家破产也不是您的责任,所以,您就不要再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