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本官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田建弼见萧羡棠油盐不进,也有些失去了耐心,干脆撕破脸来。
他现在依仗的,其实是觉得萧羡棠虽然狠,但是他自己也身在这盐州的旋涡之内,若是他田建弼倒了台,他萧羡棠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甚至,自己还会在临死之前,撕咬出他来。
这般半是商量,半是威胁的意思,听的萧羡棠更是冷笑连连:“田大人是否觉得,本官到现在都没杀田大人你,是因为担心这盐州大乱,自己也被扯了进去?”
“难道不是吗?”田建弼看着萧羡棠,定海军围困州府战船那么久,完全可以直接将他们都给杀了,但是却没有,只是希望自己来服软,这般,可不就是为了能够粉饰太平,将这盐州的事情给掀过去?
既然知道自己必然不可能死,那么田建弼也就挺直了腰杆,因为他知道,但凡萧羡棠不想被扣上一个造反的罪名,必然是要有求于自己,需要自己作证才行,所以,该担心,该低眉顺眼的不是他田建弼,而应该是萧羡棠才对。
“田大人可曾想过,本官为什么会来这盐州?”萧羡棠目光直直地看向了田建弼。
田建弼被萧羡棠的话给问的一愣,心中隐隐升起了不好的猜想,于是追问道:“为何?”
“海禁。”萧羡棠冷笑着说道。
田建弼闻言,脸色大变:“你……你……你是朝廷中人!”
难怪,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萧羡棠来的实在是太过诡异,明明是立了大功,却被这般贬来了盐州陇铜县这种小地方当个小小的县令,虽然大家都猜测,说是盛帝打算重用于他,但是他的功绩虽有,根基却浅,只有这般逐渐升迁,才能被委以重任而不让人背后指指点点,但是,明眼人都明白,这盛帝怕是看他萧羡棠不上,觉得萧羡棠做事不妥,但是萧羡棠偏偏还有些功绩,不好直接给推诿了,只能这样远远的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