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说的就是二人此时的情况。
穆重岚托着腮,看着萧羡棠在桌案上写着什么,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就那么放过窦兴祖与左宏那两个狗官?”
“……”萧羡棠翻了个白眼,对穆重岚越发粗鲁的说话方式有些无语,他觉得想要纠正穆重岚的说话方式,可能得先让穆重岚与那些江湖人断绝关系才行。“不放过他们,还能如何,难道真的把他们杀了剥皮,挂在墙头上示众不成?”
“怎么就不能了?”穆重岚不解。
萧羡棠皱了皱眉头:“真挂上去,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可是,他们坏呀。”穆重岚眨巴着眼睛,继续说道:“虽然我也觉得那样血淋淋的挂在墙头上好奇怪,不过戏文上都写了,说要让坏人全得到应有的报应,才是清官。”
“我可不想当什么清官。”萧羡棠没好气地说道。
穆重岚看着萧羡棠,撇了撇嘴:“你又不差银子,当个清官多好啊,千古流芳,以后人家戏文里都写你是萧青天。”
“你以后少看点戏文,那些戏文里的东西,全都是些迂腐又耽误人的玩意。”萧羡棠停下笔,没好气地说道。
穆重岚有些不服气,萧羡棠只得叹气,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所以都没有多少时间陪着穆重岚,所以穆重岚这些日子就喜欢跑出去听人说书唱戏,结果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这让他很是无奈,同时也有些自责。
“萧羡棠,你这是不是打算写折子,把走私的事情上报朝廷啊?”穆重岚凑到了萧羡棠身边,小声问道。
萧羡棠摇了摇头:“没有那个想法。”
“那……”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萧羡棠反问。
穆重岚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身为朝廷命官,那就应该忠君报国,遇到这种走私的事情,当然要立刻上报,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啊。”
萧羡棠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上一个县令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