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垢楞了一下，常自箴也楞了一下，二人面面相觑之后，都有些惊讶。

穆重岚的名字，其实并没有那么出名，穆阿九这个名字，他们即便刚出关，也是有所了解的。

“那小丫头，瞧着倒不像是个傻子。”常自箴低声说道。

章元青笑了笑：“怎么会不是傻子呢，决堤灾祸，以一己之力买下了近千受灾百姓，其中三分之二为老弱妇孺，夜行灯会，又以一己之力扛下天灯竹楼，灾民暴乱，她路见不平，以一己之力救下楚天骐他们的救援车队，来到盐州，她更是乔装打扮之后，以一己之力打翻一船海盗，救下被困的衙役，而且，在做这些的时候，她从未伤杀一人，包括海盗，她也不曾动手。”

“你……”

“老祖宗，师祖，据我所知，这穆阿九身边侍女，正是苏家的天才之女苏成墨，苏家向来义薄云天，若非穆阿九她性情至善，那苏家岂会容苏成墨这般护着她。”章元青说完，深深作揖：“还请老祖宗，请师祖不管如何，莫要伤了这孩子。”

“你放心吧，她是崎行的徒弟，那便是我药宗内门弟子，我们怎么也得护着她，断然没有伤她的可能。”萧无垢说完，又看了章元青一眼，说道：“说来，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为何你要这般护着她。”

“在发生了海盗一事后，我便留在了此地，对穆阿九这人的传闻，也听过一二，也曾走访过她买来的那些灾民，可以确定她品性纯良，甚至可以为了这些灾民的一口口粮，节衣缩食，而且，之前我也曾经与她交过手，发现她的招式看似狠厉，其实处处手下留情，根本不肯伤人，所以我甚至都有些怀疑，她对师祖出手，可能是压根不知道那是死穴。”章元青说到后来，声音都有些哽住。

萧无垢与常自箴面面相觑，常自箴皱了皱眉头：“我想，她被我震碎心脉，又拍了百会穴，还被废了双手双脚经络，确实恢复过来，所以，她若是不知道，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萧无垢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说她完全不知道那是死穴，那倒是不太可能，毕竟她也习武，不过说她的性子纯良，看上去似乎不假。”

“是的。”章元青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