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康眸光闪了闪:“你是说,那小县令去看了晒盐场?”
杨昊想了想,道:“我猜想,可能只是路过,因为那萧小县令被气走后,就四处转了转,或许是刚巧路过晒盐场那边,便被那赶上去的窦兴祖和左宏二人给拦住了,故而几人便在晒盐场多呆了一会儿。”
“这样啊。”赵永康眼底露出了失望之色,随即又嗤了声:“那窦兴祖和左宏二人这次也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可不,软柿子捏多了,就当旁人都没了脾气,这新来的萧小县令本事不知道,脾气确是不小的。”杨昊附和着说道。
赵永康手指轻轻敲击杯盏,一下接着一下,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昊知道赵永康这是赶自己走,便站起身打算告辞。
赵永康唤住了他,提醒道:“这萧小县令那边,你记得让人看着一些。”
“您的意思是?”
“上一个县令刚刚急症过世,若是再来一出,恐怕是要惹来事端,到了那个时候,咱们都脱不开干系。”赵永康如此说道。
杨昊这才恍然大悟,没错,这盐州就是多事之地,陇铜县更是多事之地的多事之地,前面刚出了县令“急症暴毙”的事情,再出一桩的话,势必会引起上头的怀疑,到了那个时候,那些州府官员为了自保,难保不会将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们给抛出去当替罪羊。
“您说的是,我这就安排一下,让手下的人看着一些,不能叫他们把人再给害了去。”
“嗯。”赵永康点点头,没有继续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