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必再说了!”柴庆将奏折丢到一旁,冷声道,“若是败了,皆因朕的过失,与镇北侯无关!”
寥寥几句话,就是已经定了!
可这些大臣哪里会善罢甘休,纷纷表示,他们是大周的忠臣,希望柴庆能听他们的意见。
换穆英秀,与辽国和议,不过是赔偿一些银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放屁!”柴庆一拍桌子,大骂道,“到底是我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冯言呢,让他滚过来!”
原本养气极好的柴庆,也受不了了,开始破口大骂!
“自古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柴庆眼睛气得发红,咆哮道,“好,你们都是忠臣,现在朕刺你们自刎,都去执行吧!”
众臣:“……”
就在情况僵持的时候,宫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内侍喘着粗气,连施礼也忘了,直朝柴庆奔去,“陛下,北边军大捷,击溃辽军攻势,斩敌五万余……另西北的锦衣卫攻占了宣化府,策反胡孝仁部,获骑兵三万余!”
这些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的就是这个。
柴庆哪里还忍得住,将书桌上的镇纸扔到李彦召的额头上。
“啊……”
李彦召暗哼一声,却不敢反驳,谁能想到,北边军会大胜呢?
现在只希望能糊弄过去,让冯言救自己一把!
“李彦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柴庆指着他的鼻子,好象骂孙子似的吼起来:“斩五万还是败仗,那什么才是胜仗?把你的脑袋砍了。那是不是胜仗?”
自打柴庆登基以来,就没见柴庆过如此大的火,李彦召顿知不妙,忙伏在地上,“陛下,臣知罪。”
“那就好!!”柴庆点了点头,冷哼道,“既然如此,你就回家养老吧,还有这上面的官员,都回去吧,既然对边关将士没信心,你们可以去辽国嘛!”
“臣,臣谢陛下……隆恩!”李彦召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冷汗象水一样渗出,软得象面团,慢慢软倒在地上。
将那群废物撵走,柴庆感觉自己从来都没这么畅快过,话说做了十年的皇帝,终于有了些味道。
武将对决,根本就没有大战三百回合这么久,往往一枪就胜负已分,除非碰见双方都是高手,也就在五个回合之内。
“大帅,我们是为您的安全着想啊!”在换弹匣的时候,其中一位亲卫说道,“您就瞧好吧,这次定让辽军吓破胆!”
在亲卫更换子弹的时候,后面的骑兵举着马刀,开始与敌人拼杀,其中穆英秀手里的银枪舞得虎虎生威,周围的辽军死了一大片。
“撤,快撤啊!”
辽军的主将已死,剩下的校尉为了保存实力,自然拼命逃跑,只希望能捡会一条命。
“好了,别追了!”穆英秀也收紧缰绳,用望远镜看了看,细细能见到零零散散的火光。
这说明辽军已经稳住了阵脚,在打下去,就不占什么便宜了。
旁边的亲卫觉得有些可惜,劝解道,“大帅,兄弟们杀的过瘾……”
“军令如山,违者斩!”穆英秀冷哼一声,调转马头便回去了。
……
东京汴梁,大周皇宫。
今年大战连连,满朝文武大臣各自忙公务,只有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聚在一起。
领衔的大臣是兵部尚书李彦召,下面的还有吏部侍郎和几名六部重臣。
“如今边关战事不决,朝中不宁。这镇北侯虽出身名门,却少经战事,我等臣子当上书陛下,与辽国和议。”
“是呀,这辽国铁骑来去如风,西北又有李贼盘踞,我等不得不从长计议。”
这个观点一处,立即有不少文臣附和。
报以这种言论的,都是冯言的人马,他们也是得到了大佬的授意,才会这么说的。
如今辽国南下,已成定局,无论官员还是老百姓,都不看好自己的军队,接因十几年前的那场大溃败,彻底没有了信心。
立即有大臣明白他的意思,高声道,“如今大战已经开始了,现在必须要决出了胜负,这次若胜了,不仅提高民心,还能保证边疆十年安定。”
“呵呵,问题是,我们能赢吗?”李彦召冷冷一笑,不屑道,“若是败了,赔款倒是小事,若是割地,对得起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