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大哥哥带你去找娘亲!”
林轩将孩子抱起来,笑呵呵道,“饿不饿,大哥哥给你买烧鹅腿吃。”
二妮听见要见妈妈,在也控制不住,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
“马头,给这些孩子买些果子!”卢子晋也走了过来,从兜里掏出几枚散碎银子,“有劳了!”
马三受从若惊,这当官的跟自己客气,可是不多见呢!
“大人,还是小的们把孩子都送回去吧!”马三心里明白,林轩就是为了这些孩子来的。
不然江宁这么多的赌档不惹,非得专挑这家?
“也好!”林轩点点头,笑呵呵道,“那我先走一步,过几天请你吃酒!”
卢子晋无比诧异,“你又去哪啊?”
林轩翻着白眼道,“去大牢,看一位故人!”
江宁府大牢。
袁永清席地而坐,虽然地上铺着稻草,可还是有潮湿之气泛上来。
这几天不知怎么了,总有盐道的官员过来,不仅对他言辞呵斥,甚至还会进行毒打。
他们的目的都很明确,就是让他签字画押。
对此袁永清无比倔强,这些根本就不是他做的,想要言行逼供,简直是妄想。
在他看来,人是清白而来,自然要清清白白的走。
贩卖私盐,这罪名他可不愿承担。
忽然牢房的铁链声响了起来,同时夹杂着两人的对话。
“大人,您慢点,这里可不是您来的地方,多晦气啊!”
“放屁,我上次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特么差点死在这呢!”
“小的该死,上次,上次……”
“别特么哔哔了,这银子赏你的,心里能有点哔数了吧?”
“有,有……您聊您的,小的在外面给您把风!”
……
林轩并不自己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常随,只是他始终低着头,步伐迈的很小,视乎有些紧张。
当牢头离开,常随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清楚,直接痛哭道,“爹,爹!您受苦了……”
赌场里的东西砸的差不多了,本身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蒋三虎拎着曾达便走了出去,冷冷一笑道,“小子,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曾达心里有些慌了,刚才已经派人去街上找衙役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个说法。
从赌档出来,便看见两位身边丝绸的年轻人。
曾达眼孔紧缩,结结巴巴道,“你,你们不是……”
“是不是很悬疑?”
“是不是很意外?”
“是不是跟做梦似的?”
林轩微微一笑,忽然变得暴怒道,“特么的,连本官跟巡检大人的银子都抢,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尼玛,你们当官的也太不讲究了!
名号不报,说明你们低调,可穿着苦力的衣服来赌钱,难道是体验百姓的生活方式?
曾达心里暗暗叫苦,他也搞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不着调的官员。
“二位大人息怒,小的不是人,见财起意,您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林轩眉毛一挑,冷哼道,“那可不成,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万两白银,你特么说抢就抢,别废话,直接报官!”
“不是,哪有这么多……”
曾达欲哭无泪,明明只有三千多两白银,怎么就一万两了?
你这官当得也太黑了。
“二位大人,草民的姐姐嫁给府尹大人,是他的留夫人,您不看僧面看佛面……”
在古代,姨太太不受待见,而她家里的亲戚也不算是正式的亲戚,只是在外面有些面子罢了。
即便如此,官员们也不会把这些有‘能力’的亲戚敢出门,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权力、金钱、知识、声望和地位,都是官员和极其家属可以借鉴的资源。
官员只是一个人,在他的背后是庞大的利益团体,这些人经商、敛财,甚至直接买官。
目的就是要维系这种关系,从而壮大自己的权利,获得更多的金钱!
“哦,有靠山!”
林轩明知故问,笑呵呵道,“那你坑我俩的时候,怎么不看朝廷的佛面呢?”
曾达“……”
马三觉得差不多了,将带着衙役‘赶’了过来,并且大声呵斥道,“谁,都是谁在街上喧哗,不知道京察大员在江宁公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