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的盐政是没问题的,主要是那些贪官与奸商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中饱私囊。
“小友可能不知……”
袁永清将酒杯落下,伸出手指道,“以老夫的判断,我大周的盐税应该是……这个数!”
林轩眼眸紧缩,结结巴巴道,“两百万两?那也不多啊!”
袁永清不屑地冷哼一声,“是两千万!”
“噗……”
林轩直接把酒给喷出来了,去年大周的总体税收才三千万,盐税才一百余万,这特么得贪多少啊!
就是因为这里有太多的糟粕,只要是官员,他们谁也不敢声张。
原本应该交给朝廷的赋税,自然想进办法克扣掉,同时大量私盐到番邦地区,获得巨额的利润。
林轩听完以后,反而拿不准主意了,如果真的开办国企或者银行,这帮子蛀虫岂不是也要插一手?
现在小皇帝大权旁落,怕是没办法进行啊!
林轩不由得把姿态放低,请教道,“老伯,在你看来。这盐务应该是怎么办?”
只要是人,就都会有私心,就算把所有的官员都砍了,谁敢保证上来的都是清官?
关键是机制,是制度!
但是在古代,这基本是不可能的,因为皇帝想要统治帝国,就必须要依靠贵族和官员。
“关键食盐太重要了!”
袁永清静静地看着林轩,似乎想观察出什么门道,“如果全部由朝廷监管来做,相信食盐这部分会好一些。”
林轩不由得叹息,国家企业无疑有这个功能,将管控的物资进行调控,同时也相对的给民间企业一些资助。
可关键是官员,这些官员大部分都贪得无厌!
林轩觉得自己想得有些简单了,这次京察回去,他得找冯言和李博安好好的聊聊。
“公子,公子,盐道衙门的许大人来了!”
牢头急忙过来催促,“您快点出来吧,要是被他看见您跟袁老爷聊天,小人可就摊上大事了。”
林轩微微一愣,不免有些担心,难道这货是来找自己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不管怎么说,林轩还是起身告辞,不免叮嘱道,“老伯,你从来就没见过我,切记哟!”
袁永清现在可以断定,林轩绝不是凡人,看来自己获救有希望了。
没办法,这年头读书人实在是太金贵了。
如果是其他的犯人,马三爷根本不会过问,不过读书人使用伪造的盐引,他就觉得有问题。
以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马三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如果受到牵连,可就不好了。
“老爷,盐道衙门今天送来一个犯人,好像还是有功名的,说是盐引造假。”
早古代,造假批文那就是死罪,别说自己有功名,就是当官的也要被砍头!
“直接审案定罪,报刑房批准!”贾士贞心里装着京察的事,并不是太关心这个。
话说,也不知是个胆大妄为的读书人,居然自寻死路,直接按律法处理就好。
“是,卑职遵命!”
马三虽然是捕头,却只是个粗人,他倒是没想太多,转身便准备离开。
“慢……”
师爷忽然制止,急忙走过去,无比紧张道,“可知那个读书人姓名?”
“听说牢头说……好像姓林,从京城来的!”
“什么?”
贾士贞突然失声地惊叫起来,无比惶恐道,“你,你再说一遍,他,他叫什么?”
“好像姓林,京城人士!”
马三也被弄得紧张兮兮,小心翼翼道,“不过名字倒有登记。”
贾士贞彻底慌神了,无助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师爷,本官该如何是好啊?”
姓林,又是从京城来的,那肯定是京察的官员林轩了!
“东翁莫急,东翁莫急……”
师爷也是惊恐万状,扭头问道,“那个姓林的人呢?盐道衙门凭什么抓人?”
马三也慌了,结结巴巴道,“盐引造假,听那个大胡子说,好像是把盐引给了袁家,引得许大人不满!”
“完了,这下可全完了!”
贾士贞彻底慌了手脚,指着旁边的佣人道,“快,快备轿……本官前往大牢!”
如果是别的官员,这也就是个误会,摆桌宴席,在赔些银子,这是也就过去了。
可林轩是冯相的红人,未来的女婿,这要是得罪了,他这个府尹也就干到头了。
再说了,此时林轩还顶着京察大员的名头,可是不能得罪的。
越是这个时候,越能体现出师爷的重要性。
“东翁,您现在去,恐怕无事无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