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医生冷漠无情地回答,因为,谁会让一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就到处跑啊?
不只是如此,这个人只是跑还好,而是继续用自己的生命去玩,作为医生赌上自己的尊严,是绝对不可能让宋邵直这么去做。
“好吧。”宋邵直叹气,其实他还想着搞定后自己可以去找左伊。
但是刚才他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的确不太行。
伤口还没清理好,再加上还有些骨折,他的确需要先休息一下。
在这之前,他现在需要先去找一下钟战。
到了书房那,或许是为了安慰一下宋邵直,斯诺倒是很主动地过去。
但是,宋邵直根本不领这个情,直接把斯诺给无视,这让斯诺非常气愤,直接气得先咬了宋邵直一下。
可下一刻,斯诺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正想着要逃跑,但它意外地发现,宋邵直根本不在意,还是继续朝着钟战的身边过去。
斯诺松了一口气,看来,宋邵直的眼里根本没有它。
“想说什么。”钟战直接发问,他不打算跟宋邵直浪费太多时间。
现在已经是深夜,到了需要休息的时间。
即使钟战还是会睡不着,但他还是会选择去闭目养神。
“关于左伊的事情,我的确有一个消息,只不过,我现在忽然不想要免费告诉你了。”宋邵直笑着,看起来绝对不是在想着什么好事情。
其实钟战不管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想,最后宋邵直还是会选择告诉他。
可因为这一次的性质让钟战意识到一个事情,既然宋邵直已经没有义务免费告诉他,那么,交易性质岂不是更好?
只要彼此得到彼此要的东西,接下来两方各自不相欠。
“你想要什么。”钟战看宋邵直,他倒是想要知道,宋邵直到底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我想要你做的事情只有一个,明天,不要让左伊过来。”宋邵直还是依旧在笑,可他的眼里却没有在笑意。
“理由。”
“因为你根本没有必要去见他,即使见面,对你只有不利。我不想要看到你因为他而生气的样子,你根本没有必要。”
“是吗。”
钟战的态度比刚才更冷漠。
他不喜欢被宋邵直管自己的事情,这是他的问题,又和宋邵直到底有什么关联?
可宋邵直一样认真,这是他一定要让钟战做的。
“条件在这,你知道我不会坑你。”宋邵直露出他也是被迫的表情,“我真的从来都不会伤害你。”
“我可以和你保证,你接下来得到的消息,对你绝对会很有利。”
“那我也有一个要求。”
“一个?其实只要你想不管是多少个,我都会答应你。”
钟战无视宋邵直这种敷衍的话语,他抬起头,“既然如此,接下来,你的命是属于我的。”
当宋邵直出现在钟家时,别说钟战,连斯诺都非常嫌弃宋邵直。
他一身都是血,而且不只是如此,他的身上还有不少的伤口。
原本他的手臂被自己伤到过,而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有被子弹射穿的伤口。
“喵。”斯诺叫了一声,它虽然很嫌弃宋邵直,但它还是想着要去看看宋邵直到底是不是要死了。
可它还没有到宋邵直的身边,钟战却开了口。
“如果你过去碰到他,你以后别想着踏入我的书房。”这是钟战给斯诺的警告。
宋邵直现在身上一堆血,虽然更多的都是其他人的,但钟战还是会觉得很烦躁。
宋邵直本来无奈地想要耸耸肩,可刚动了一下,瞬间觉得自己的肩膀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他想起来了。
刚才到一半时,有一个人拿着球棒打了他一下,当时是直接打在肩膀上,可能那边有点骨折吧,或者是其他的情况?
嗯……虽然最后自己还是撑着回来这里,但是宋邵直不得不说,自己的情况其实并不好。
“我可以先休息一下吗?”宋邵直眨着眼睛,好像自己很无辜一样,他看着钟战的眼神几乎都是充满了恳求。
钟战皱着眉头,如果可以,他想要让宋邵直滚出去。
但宋邵直肯定已经知道了其他的消息,因此,他还是必须得继续忍让一下。
“把你自己舔干净再出现到我的面前。”钟战的话语里更多的是催促的意思。
宋邵直刚想着自己应该要怎么做呢,然而下一刻,他倒是先看到了莉娜的身影。
莉娜先带着宋邵直离开,一路上她的表情也是担心,可更多的还是无奈。
她开始感觉到一个奇怪的事情,似乎只要跟宋邵直在一起,总是会觉得很无奈。
不管什么时候,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因为知道明明那么做不行,可一想到这个人是宋邵直,忽然会觉得这就是一个无可奈何的事情。
所以,现在看到宋邵直又是一身伤口的样子,莉娜恍恍惚惚地想着,她其实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你不会觉得很疼吗?”莉娜光是看着都会觉得自己啃得受不了,可是到现在为止,宋邵直根本还没有开口说自己什么不舒服,更不要说是和她一样,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地保护自己才行。
“不会。”宋邵直倒是淡定开口。
莉娜可不会相信一点都不疼,她许久才说了一句话,“是因为习惯了吗?”
“那倒不是。”宋邵直笑了笑,虽然小时候经常被鞭打训练,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而且,他觉得自己的痛觉一直都不是很明显,所以其实无所谓的啦。
“那是为什么?”莉娜还是无法理解宋邵直的想法,她真的很想要知道,宋邵直一直以来,他到底都在想着什么。
她搞不懂。
“因为一想到这些都是和他有关系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会因此而开心。”宋邵直说得很真诚,他没有任何一丝想要说谎的因素在。
他真的就是这么想着的。
莉娜像是看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人一样,她摇摇头,“不行,我还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