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别扭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道:“他说我是你当初上大学那会儿到处传怀了你孩子的女人,又说让地你提防点,我也许只是撩拨你玩玩的。”
陆再思一顿,道:“他误会了。”
“我知道啊,他是把我当成杨菁薇了吧?”周希言横了一眼,坐到沙发上,又道:“你那事连你高中学长也知道啊?”
陆再思斟酌道:“他以前偶然得知,以为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跟他解释了许久,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事是对杨菁薇不怀好意的女同学恶意传出来的。”
“是谁恶意传出来的?”周希言一脸的不敢置信:“有人居然用这样恶毒的手段去毁别人的名声?”
陆再思也坐了下来,侧了侧眼道:“我不知道传这种话的人是为了什么,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姑息别人恶意诽谤中伤的,不管是针对别人,还是我,杨菁薇是谣言的受害者之一,那段谣言对她的影响很大,其实也影响了我不少,只是等我后知后觉地知晓后,事情已经不可控了,人们将我之前的沉默打上了默认的标签。”
周希言忍了忍没说,何只是有影响,她当初就是被这事影响,从此对陆再思狠心断了念想,形同陌路。
其实通过这段时间对陆再思的了解,周希言知道陆再思其实不是那样的人,她在做他时,他的手机里从没有乱七八糟的聊天,没有异性的电话,连单位那里暗暗爱慕他的小书记员,在看到他时,都是收起一副倾心,对他很是恭敬,上学的那些事情,换做现在来看,她更愿意相信陆再思的话。
周希言叹了一气,道:“我知道了,其实我只是心情不太好,明明昨天那么开心可以做自己了,今天却又这样了,你虽然说顺其自然,可是我心态就是不好,我一点儿也不想替你上班……和上厕所。”
陆再思一笑,之前有些沉凝的气氛一瞬缓和了不少。
“你生闷气的样子,其实让我觉得比让我替你收拾残局还难受,我从没有这样的姿态,实在是不好看,等你换回来后再生气吧!”
周希言捶了陆再思一拳,却又憋不住,被他的话给逗笑了,等她“扑哧”一声笑出声,两人之间的那些别扭才算是真正的烟消云散了。
然而陆再思的下句却是:“陪我去加班吧!”
周希言的笑容飞快一收,又满脸的不高兴,一抱胸,道:“不去!”
“你就陪在一旁玩手机、睡觉、上网或者看书,你不陪我去,我连门禁都开不了,我得先把接下来的工作做的差不多,这样如果接下来还是你要上我的班,你便不会那么不顺心了。”
周希言听闻如此,这才心甘情愿地跟着陆再思去加班。
陆再思一接触到工作,似乎就完全沉入工作之中了,周希言在一旁用手机看小说,看一会儿就抬头看看捧着案卷凝眉沉思的“自己”,其实从不同的角度去欣赏,认真工作的“自己”真是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表情、动作越来越像陆再思了,即便是她自己回归了原位,总是不经意地就发现自己居然沾染了陆再思的好多小习惯。
周希言发现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前一天晚上的紧张全是白搭,陆再思就是搂着她盖着棉被聊了许久的天,周希言从来不知道陆再思居然是这么能聊天的人,当然后来她也说了许多,两人从大学时期聊于现在工作上的方方面面,又聊了一些家常里短,不知不觉居然聊至深夜三点,因此第二天早上两人睡了个懒觉。
周希言想自己是有多久没有睡过这样的懒觉了?自从和陆再思换了身体,她就必须早起,如今一切正常了,她觉得这一觉睡得十分的飨足。
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劲。
“衣服呢?”衣服不见了,陆再思这个臭流氓,趁她睡觉居然脱光了她的衣服,不对,胸前的……周希言惊得倏地坐了起来,她的惊诧惊醒了身旁的人,她侧脸看去,一头长发散在枕头上的人,正缓缓地睁开眼睛,等她看向他时,她也惊住了。
好半晌,仍枕在枕头上的人慵懒地道:“周希言,我的衣服在浴室里。”
周希言狠狠往后一倒,又沉进了柔软的被窝里,哀嚎不已,虽然前一天晚上她也真的认为进到陆再思的身体是所有坏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但归根结底,她还是不想要继续这样的生活啊!
田小叶不知道这两小情侣前一天晚上是不是天雷勾了地火,在她客房里有没有腾云驾雾、颠倒乾坤,但从第二天两人怪异的表现来看,前一天晚上定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你看,陆再思那么的扭捏,肯定是不好意思了,他居然还会咬嘴唇,唉哟我的那个天,一个晚上就娘了,这绝对是对新生活还不适应,哈哈。”
魏术业横了老婆一眼,又看了看陆再思的女朋友,那姑娘表现的倒是很斯文,吃东西的时候细嚼慢咽,不慌不忙,神态到是十分淡定。
“我看没什么。”魏术业不再跟老婆探讨别人的隐私八卦,端了一碟腌萝卜放到了桌上,道:“这个是我腌的,腌的正好,你们尝尝。”
周希言有了去自己家时在熟人面前没有穿帮的经验,所以面对陆再思的熟人,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顾虑的,但是这换来换去的,让她的心情十分的不好,陆大人的安慰都没一点儿用。
陆再思大约是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心态调整地非常好,还劝慰周希言,说既然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事,还不如逆来顺受。
等吃完早餐,准备回去的两人又面临一个问题。
没办法开车了!
周希言是极想回家了,于是带了些怨念地看陆再思,道:“要不你开呗,又不会有人查有没有驾照。”
陆再思低眉沉声道:“可我不想这样做。”
好吧,大法官有大法官的原则,周希言没撤,看着那边无际的葡萄园,也没了前一天的兴致。
“怎么了?”魏术业拍上了周希言的肩,拍的有点重,周希言被他这大力一拍,沉了半边肩膀,拧眉咬牙地忍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