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客人们对这即将重演的一幕顿时兴趣大增,甚至有些正在进行的赌局都暂停了下来,一时间,赌场大厅里几乎要沸腾起来。
水清看向坐在赌桌旁的龙御,他斜倚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不出的慵懒颓靡,明明一身极为低调的黑衣,在一派嘈杂纷乱的环境中,却如同一朵妖异的黑
色罂粟,幽幽泛出奇异的艳光,甚至,仿佛隐隐飘出一缕诡谲的毒香,说不出的危险与阴戾。
水清莫名地起了一身冷栗,不由瑟缩了一下,刚想要趁此机会开溜,却被赌桌上变幻莫测的一幕吸引去了目光。
那客人充当荷官发牌,而龙御,竟完美还原了那位客人当时的一举一动,几乎毫无二致,唯一的不同,就是他那双玉白修长如花蕊般的手,一收一放,忽拈忽弹,宛若绒绒绿意的赌桌上,开出幽兰,盛放夜昙,优美如花一般,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时间,周围无数惊艳惊叹的吸气声传来,一旁的金秋看得也是一阵心醉神迷,耳边听到那阵阵吸气声,她心中与有荣焉,却又忽然皱了眉头不悦,不愿这男人的美好被那么多人看到,她只想…一人独享。
led屏幕上,实时播放着监控画面,那位客人发
给龙御的牌,全都经过了在场众人的确认,龙御在将那人当时的一系列小动作完美还原之后,羽睫一掀,看向那人,异色双瞳幽深而邪魅,手指轻拈,一张一张掀开了扣着的牌面。
在场所有的人几乎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得目瞪口呆,明明大家都清楚那几张牌是什么,可是此时翻开的牌面,却与监控回放中那客人翻开的一把牌一模一样。
一阵吸气声后,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水清转眸向那位赌客看去,只见他明显脸色一白,神色间难掩慌张无措,连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你你…你这才是作弊,”他抬手指向对面的龙御,抖着手指,“你…你想用这个来冤枉我出老千,我…我根本没有…唔!”
随着一声憋闷在喉间的惨叫,全场一片哗然,水清
惊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赌客一嘴鲜血涌出,而他唇舌之间,赫然斜插着一张纸牌,深陷入肉中,鲜血淋漓。
“我今天教你一招,纸牌不仅仅能把玩于指掌之间,它还是很好用的武器。”
依然懒洋洋坐在椅子里的龙御,如花玉指间把玩着一张纸牌,看都不看对面那人一眼,自顾自地唇角一勾,美艳绝伦,却如索命修罗,震慑住全场所有人。
对面那人痛得几乎已发不出声音来,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扯出陷在唇舌间的纸牌,却忽然又是一声唔唔惨哼,两只手掌被飞来的纸牌削中,连皮带肉削下一大片,鲜血飞溅,露出森森白骨。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魔术而已,居然敢耍弄到我的赌场来,”龙御依然不动声色,指间仍拈着一张纸牌,似笑非笑,“连一个简单的小魔术都玩不好,还
被人揭穿,这手要来何用?”
那人已痛得快要晕厥过去,整个人向后一倒,瘫软在椅子上。
全场寂静无声,俱都震骇惊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水清站在一旁,两条腿已抖得不成样子。
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吓得两眼发直,脑袋里一片空白,惊恐地瞪着那个比女人还要妖艳娇媚的男子,他是吃人的花,是嗜血的妖,让人再不敢对他生出半分妄想旖念,只想磕头求饶,远远逃开。
然而龙御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投来的惊恐目光,又拈起一张纸牌把玩,修长的手指如同幽昙之瓣,妖美如花,却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