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林肃道:“你被人诟病的就是东西的来源,这个你总要说明白来。”
方丘就小声的道:“东西是从清婉那里拿的……”
林肃:“……”他开始想家里有什么藏品是算得上珍品,且外人还不知道的。
方丘一看老师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忍不住心虚的道:“是清婉做中,从她朋友那里拿的。”
林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从不知道自个的孙女还去做了文物贩子。
他血压忍不住升高,“什么时候的事,她的朋友什么来路?”
“这个,好像是个警察?”方丘小声道:“还是个女警察。”
他也见过胡小红一面的。
林肃也想到了胡小红,血压这才慢慢往下降,他知道胡小红是狐狸,家学渊源,家里有点老东西是正常的。
但他还是有些生气,他瞥了一眼方丘,含怒问道:“是不是你教的她?”
方丘心中苦涩,她那么聪明,哪里用得着他教?
倒买倒卖的活儿做得溜着呢,知道自己没钱,干脆就做中人,联络了买家卖家,双方都不给见面,也不用本钱,直接拿了东西转一道手就是好几万,甚至是几十万。
要不是方丘在她十来岁的时候就看着她长大,肯定以为她不知做过多少次了,这么驾轻就熟。
可他不敢说,只能低头默认了,林肃就瞪了他老半天,直到林清婉来了面色才和缓一些。
林清婉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把陈教授也请来了。
看到陈教授,方丘眼睛大亮,笑盈盈的迎上去,店里每多来一个有分量的人,他的店铺脱困的机会就越大。
趁着招呼陈教授的功夫,方丘给林清婉挤眉弄眼,小声道:“师叔先谢你,回头请你吃大餐。”
他知道,要不是林清婉出面相请,陈教授是不会来这里的。
林清婉就对他笑了笑,“也是你运气好,今天老师刚好打电话叫我,所以时也命也。”
“赵钦和丁晟最有可能去哪儿?”
见易胥闭目不语,组员甲就撑在他床边冷笑道:“易先生,我们体谅你体内有魔虫,所以没问那个人的名字,但不代表我们就完全拿你没办法,你不是一想起那个人就会痛苦难当,如同万虫啃噬吗?”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当年参与调查的人员一个一个在你面前提起,我就不信,你能抑制住自己不去想。”
易胥脸色一白。
“所以您看,我们体贴您,您也得体贴我们不是?说吧,赵钦和丁晟有可能会躲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易胥苦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一开始就闹得不太愉快,很多事都是他们两个商量着来办,并不告诉我。”
“易先生,你的两个合伙人背着你私下来往密切,做的又是掉脑袋的活儿,难道你就不好奇?”
见他不说话,组员甲就冷笑着道:“我记得当年调查组里的副组长叫严琮,他现在已经升任为委员,当年就是他负责你的审问……”
易胥只觉得腑脏处一阵疼痛,似乎有虫在爬动啃噬,他吓得脸色发白,额头微微见汗,可他面上表情却不敢变化,生怕露出什么来。
他强笑一声,打断组员甲的话,道:“我偶尔听赵钦和他的助理说过,要打理好西北和欧洲大陆的路线,将来出国贸易有可能还是走丝绸之路。”
“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们两家公司主要走的还是航贸,陆贸占的份额极其少,而且一连五六年都没有变化,我总觉得有问题。“
组员甲定定的看了他半响,转身去查万华科技曾开通的西北陆贸路线。
易胥看他离开,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以及查到严琮了吗?
念头只是闪过,易胥便觉得腹中一阵难受,连忙将那个名字剔除在外,这才好受一点。
他扭头看着窗外的阳光,他现在是活着的,至少是活着的。
林清婉和林清俊回到家,她就打发他回去上学,“赶紧回你的学校吧。”
林清俊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姐,你真是因为爱爸爸才送他手表的,对吗?”
林清婉看他这样就忍不住一笑,“怎么,你还怕我在手表里装窃听器啊?他一个文化局的局长,我能窃听什么?而且我窃听了有什么用?”
林清俊一想也是,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道:“姐,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