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米起初爱上了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每天都要去柴房晃悠，做什么都蔫蔫的，但这种手法毕竟比不上鸦片，鸦片是对人的大脑造成无可挽回的损伤，这种手法当时把人打的吐血，但只要养好的了伤，意志力再坚强些，是可以忘掉那滋味的。

孔大米身为康熙的心腹，意志力远超常人，经过时间的缓解，现在半个月才去柴房一次。

“不错。”康熙闻言点了点头，“朕自打知道了这法子就一直在拿人试验，迄今为止一共有四百八十一人受过此刑，这里面只有两人扛住了，得用吐真药。”

搁以前是必死的人才使用吐真药，现在有了其他手法，不必遮掩吐真药的秘密，康熙大手一挥，不管是不是死刑，通通用这种手段招呼。

于是仅仅一年半的时间里，将近五百人体验了这种欲仙欲死的滋味。

除了个别意志力特别坚定的，其余人都扛不住这种滋味的侵蚀，招的非常利索。

“今后吐真药还得准备，劳累你福晋了。”康熙说着抬手拍了拍胤禛的肩膀。

“应该的。”胤禛微微一笑。

之前果儿还担心有了天九的特殊逼问手法之外她的吐真药就没了价值，现在看来情况比预想中的要好。

康熙瞧着他的笑，忍不住感慨，“这种手法带来的愉悦，只有极少数人能扛住，而吸食鸦片的愉悦远远大于这种手法所带来的，世上怎会有这种东西……朕每每想起便不寒而栗。”

胤禛闻言沉默了一瞬，而后道，“所以要大力禁鸦片。”

“朕也在想这事，但如今鸦片在东南一带传播的挺广，并非一朝一夕便能驱除，朕原本想着，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

康熙说着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好的推荐人选？”

“没有，儿子对朝堂上的官员不熟。”胤禛摇头。

康熙见此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了话题。

算了，他自己找人吧。

让胤禛推荐人选的确不合适。

回府的马车上，果儿听胤禛说了经过，忍不住笑了起来，“还需要吐真药就好。”

这可是她最大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