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年皇嫂呀年皇嫂,果真真地是这天底下最最聪明伶俐之人,所以也只有年皇嫂才能拿得住皇兄,而皇兄就算是被她捉弄也是心甘情愿、甘之如怡。爷从前就知道年皇嫂是这么个讨人欢喜的人儿,现在更是觉得好得不得了。看来老天爷待皇兄不薄呢,让皇兄能够得到年皇嫂,虽然中间坎坎坷坷,但是结局还算是皆大欢喜。不过这也是皇兄自己争取来的,若不是当初求了皇阿玛,现在皇兄定是要后悔肠子都要青了呢!”
十三阿哥实在是因为觉得太有趣儿了,所以才会口无遮拦地妻女面前这么不遗余力地将冰凝大夸特夸一番,虽然那两个人因为不懂诗书所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然而她们的脸色都很是不好看。
雪薇嘟着一张小嘴当然是因为一直对冰凝都心存偏见,甚至是有些敌意,现在见她的阿玛将贵妃娘娘快要夸成天上的仙女了,当然是气恨不过。不过就是一个侧室狐狸精罢了,阿玛怎么会事非不分、黑白颠倒,不但被蒙蔽了双眼,而且还替狐狸精说话呢?
萨苏脸色阴沉自然是因为十三阿哥厚此薄彼的做法极度不满,对她提出的识文断字的要求以休她回娘家来威胁和拒绝,而对冰凝的才学又极其推崇,恨不能要捧到天上去,特别是刚刚还因为不懂诗书的事情,这父女两人合起伙儿来欺负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怎么能够心平气和地咽下这口恶气?
“行了,行了,自己一个人笑成这个样子,至于吗?”
“至于,至于,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天底,恐怕也就只有年皇嫂有这个胆量也有这个本事把皇兄气得直跳脚,哎呀,当时爷要是在场就好了,错过了这么一出好戏,真是亏大发了。”
“真有那么好笑吗?难不成皇兄又是被年皇嫂给捉弄了?”
“可不是嘛,而且法子还是那么高明,爷真想知道当年皇嫂念完那首诗这后,皇兄脸上是什么表情,肯定是特别有意思,特别好玩!如果爷当时在场的话,一定还要再补上几句,难得有机会看到皇兄的笑话,这个机会失去可是太可惜了呢!”
“那到底是怎么一个捉弄法儿啊?你快说呀,你这是要把妾身急死吗?”
雪薇难得一见萨苏和十三阿哥对她发火,而且还是真的动了怒气,当即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十三阿哥见雪薇害怕了,知道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也就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继续追究下去。眼见着小格格胆战心惊的模样,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复又开口。
“好了,记着就是了,你年伯母可是既有学问又懂礼之人,你这些日子真应该好好跟她多学学,也不枉你在宫里呆了这么些日子。”
小格格本来就对冰凝有抵触情绪,此时又因为这贵妃娘娘挨了她额娘和阿玛的双双训斥,心里头又是委屈又是不服,因此十三阿哥刚刚这个缓和气氛的几句话之后,她仍是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知道雪薇脸皮子薄,一时半会儿抹不开面子,十三阿哥只得是另外又挑起话题来。
“你年伯母的学问一点儿也不在你阿玛的话下,就是跟你皇伯父比试也鲜有失手的时候,不知道这一回替湘筠答题,怎么会惹得你皇伯父更生气了?按理说不应该呢!”
雪薇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一直对冰凝存有偏见,然而当十三阿哥提到冰凝在皇上面前吃的那个憋,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大好起来,早就忘记了刚刚挨的那顿严厉的训斥,即刻眉飞色舞地跟她阿玛说起了当时的情形。
“年伯母先是说自己才疏学浅,然后又偏心偏向地替湘筠打抱不平,至于怎么打的抱不平,女儿也没有听清楚,反正就是惹得皇伯父生气了,皇伯父说,既然这样,那你来答一首诗,看你能答出一个什么样儿来,然后年伯母就答了一首诗,那首诗,那首诗女儿连听都没有听过,反正是诗一答完,把皇伯父气得是龙颜大怒,就差点儿大骂出口了,幸好女儿当时在场,皇伯父没有跟年伯母计较,而是问起女儿那天怎么进的宫来……”
十三阿哥最想知道的就是冰凝如何将皇上给气着了,毕竟这件事情是因为雪薇而起,他这个当阿玛的绝对不能袖手旁观,想着若是知道了缘由,还可以有针对性地赶快想法办,以期将来再个合适的机会能够弥补一下他们之间的间隙。他的打算确实不错,却是哪里想到小格格竟是这么不做劲,竟是半天也回想不起来那首诗是什么,也难怪,雪薇才刚刚开始学习诗书,而冰凝又是读书破万卷之人,答出的题目也不一定就是,怎么可能奢望小格格学得上来呢?可是,十三阿哥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开始了谆谆诱导。
“你记不记得一两句?只一两句就好,阿玛就能知道是哪一首了,哪怕几个字呢,你再好好想想,想出来了,阿玛再将那只新进的玉簪子赏你。”
十三阿哥当然知道,如果小格格想不起来,他就是赏她一座金山银山也是没有用处,可是他仍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给予重赏,因为他急于想要知道结果,却又无计可施,提出重赏不过是给自己解解宽心罢了。
小格格当然爱美的小姑娘,虽然她没有见过那只新进的玉簪子长的什么样子,但是她阿玛能够看得上眼的东西,绝对都是稀世珍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赏也能够激发无限的潜能,于是小格格使儿地想呀想呀,绞尽脑汁,几乎快要想破了脑子,突然间灵光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