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当初派他过去之后,爷这里也没有再寻新的书僮,怕他做不来怡然居的差事,回到爷这里还能继续抄写文书,现在既然他那里的差事办得不错,爷就放心了。明天你给曹六儿说一声,就说是爷的吩咐,以后不做库管了,接齐武的差。”
“那库管?”
“爷记得钱大同会写几个字的,当初来的时候,为了磨一磨他的锐气,一直让他负责清扫,现在也磨了快一年多了吧?”
“回爷,是的,还是前年腊月的时候过来的呢,如今都快三月了,有一年多的功夫呢。”
“大同子去做了库管,让老于头去接他清扫的差事。”
“奴才遵命,那个,您要不要给老于头赐个新名字?”
“爷正要跟你说呢,以后就叫他熊不才!”
“熊不才?”
被苏培盛一番威逼恫吓,老于头早已吓得体如筛糠般颤抖不已,除了“这,这,这……”以外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培盛就知道这老于头不会痛痛快快地舍了他那命根子。管他是不是不曾娶妻生子,又管他是不是四代单传,遣散是绝对不可能的,杀人灭口王爷又做不出来这等心狠心辣之事,那就只剩下留府里,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又想保命根,又不是当侍卫的料,天底下哪里能有这等好事?他需要再在这火上烧一把油。
“本总管是心慈手软之人,那就再给你交个底吧,如果你不在咱们府里当差,就只有死命一条等着你。想想吧,连命都没有了,那命根还有什么用?就这么说吧,你是要命,还是要命根子!”
“要,要,命,命,……”
“你是说,你还是想要你这条贱命?”
“要,要,命,命,……”
“小顺子!”
“小的在呢!”
听到苏培盛喊自己的名字,早已将两碗哑药灌了小青小红,此时正在门外候着的小顺子应声进了屋来。